虽然知道苏秋语这个时候最不想见到自己,但是林媛还是拗不过夏征,也跟着一起去了。
但是事实却跟她想象的很不一样,苏秋语根本不认识自己。
别说自己了,就连她一心一意思慕的夏征都不认识了。
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半人大的布娃娃,那布娃娃身上穿着一件十分讲究的袍子,头上甚至还戴着个玉冠。
苏秋语抱着娃娃站在苏夫人身边,一脸宠溺地跟怀中的娃娃说着话。
林媛纳闷,便走近了几步偷听到了几句。
“征哥哥,你瞧语儿今天好不好看?真的吗?真的好看吗?咯咯,那我们等下玩新娘子的游戏,让语儿做你的新娘好不好?你可不要再偷偷跑掉了哦!”
林媛微微一愣,心中已然明了,苏秋语果然是癔症了,她所有的思想都停留在了小时候。
或许在她心里,只有那个时候的夏征才是真正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吧!
“你也看到了?”
苏天睿的苦笑在耳边响起:“秋语已经这个样子了,虽然爹娘心疼她,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对她而言,或许就是一种解脱。”
不得不说,苏天睿的确是个好哥哥,至少比苏天佑好上许多。
苏天佑的事给苏家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虽然兄弟们平日里不怎么走动,但是毕竟是亲生兄弟,大哥落得如此惨境,苏天睿心里也不好受。
短短几天而已,他的精神便已经颓废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
夏征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少有地严肃起来:“苏家元气大伤,回到老家,或许是件好事。我在那边有一个生意不错的酒楼,已经派人跟掌柜的打好了招呼,以后,那个酒楼的东家,就是你了。”
说着,手里的信封已经塞进了苏天睿的腰带里。
苏天睿跟夏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自己一个眼神,对方就能知道自己在憋什么臭屁。
知道夏征的脾气,苏天睿也不跟他客气,欣然地收了那酒楼的地契,笑道:“铁公鸡也有舍得拔毛的一天啊,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才是铁公鸡!”
“呦?难道你不是?”
兄弟二人又是一阵互贬,谁也不遑多让。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林媛在一边看着,却莫名觉得鼻头微酸,眼泪已经在眼眶子里打转了。
启程时间将至,夏征擂了苏天睿的肩头一拳,一把将他抱住,声音微微哽咽:“兄弟,保重!”
跟夏征相识二十多年,这还是苏天睿头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
心中默默悲伤了片刻,苏天睿终究是勉强笑了出来,一把将他推开,像是浑身有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似的赶紧扭头跑走了。
“哎呦酸死了,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大爷我可不跟你腻歪了,大爷我走了,天高地远,大爷要去找一百个小美人儿当媳妇儿,才不像你似的没出息,整日就抱着这一个!”
声音渐渐远了,夏征碎了一口唾沫,骂人的话终究是在看到那家伙偷偷抹泪后哽在了喉头里。
天高地远,再见不知是何时,就让我们记住彼此最潇洒的笑容吧!
翠微公主和苏家的事就像京城里匆匆而过的过客一般,很快便被众人淡忘了。
林媛的生意还在继续,田惠的儿子也慢慢长大了,畅音阁的名头愈发大了起来,才短短半年的时间,畅音阁和白玉兰就已经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名号。
当年的常如春又如何?在白玉兰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只小虾米而已。
赵弘德治理江南水患有功,回来后自然受到了老皇帝的大加赞赏。
只是这些赞赏也只是口头上而已,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赏赐。
朝中众臣纳闷的同时也纷纷猜测,老皇帝久久不见赏赐,莫非是有一个大大的赏赐在后头等着?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