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征突然凑了过来,一张俊脸在林媛面前分外清晰,弄得林媛一愣:“怎,怎么了?”
夏征嘴角斜斜一挑,抬手挑起了林媛的下巴,语气里满是蛊惑:“若是我的话,别说没有力气盖被子了,一定会让你连睁开眼睛都觉得累。”
林媛一愣,什么睁眼睛什么累啊?
下意识就要开口问什么意思,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林媛像是触电一般地抖了抖,这家伙,他的关注点居然在那件事上!
想着这件事,林媛感觉被夏征挑着的下巴都像是在火上烤过了一样,赶紧将他的手打开,扭过脸去哼了哼:“你给我闭嘴!”
“为什么要闭嘴?我觉得我这张嘴特别厉害,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动嘴?那我动手怎么样?”
“你,你!你把手拿开!”
“好好,我把手拿开,既然你不喜欢腿,那我放在这里怎么样?”
“你敢!”
马车里一阵争吵一阵打闹,却时时散发着甜蜜的味道。
林毅百无聊赖地挥着马鞭子,慢悠悠地驾着马车在大街上来回溜达。
刘掌柜还在洞天门口等着夏征和林媛回来,可是,林毅驾着马车已经在门口走过了两次了居然都没有停下的打算。
整个酒楼的小伙计小姑娘们都好奇地凑过来看着,直到有人隐约听到马车里似有娇嗔之声传来,一伙子小姑娘全都红着脸跑进了洞天。
此时的姚府已经闹翻了天。
姚芷兰命小丫鬟彩儿回府报信儿的时候,也不知道彩儿是怎么想的,一进大门就呜呜地哭了起来,还一个劲儿地说着大小姐出事了的话。
姚仕江正在厅堂里跟孟氏和几个小妾训话,庶子庶女们也都在。听到他们姚府的大小姐居然出事了,个个都紧张地询问起来。
孟氏更是急得不行,姚仕江刚给她说了几家合适的男子,姚含嬿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孟氏和姚仕江吓到了,彩儿也不哭了,双膝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倒豆子一般地将客栈里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从听到谣言开始,到墨竹堵门,再到林媛踹门,最后姚含嬿光着身子躺在客栈里一动不动,全都说了个干净。
孟氏早在听到墨竹堵门时就觉得此事不对劲了,待听到姚含嬿一丝不挂地被众多女子们看了个精光更是怒急攻心当场晕倒了过去。
“孽子!孽子!孽子!”
姚仕江一连说了三个孽子才堪堪抖着身子瘫倒在椅子上,听彩儿这话,分明就是姚含嬿在跟情郎私会,结果还被那么多人给当场捉住了。
真是丢人啊,真是太丢人了啊!
姚仕江的几个小妾全都幸灾乐祸地交换着眼神,平日里被孟氏和高高在上的姚含嬿打压地太久了,此时听到姚府最受宠的嫡小姐竟然做出了这等下贱的事,都有一种憋了多年的气被发泄出来的快乐。
不过,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生了女儿的小妾们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女儿的亲事着想也不能任由姚含嬿被扔在悦来客栈里。
姚芷兰的生母罗姨娘立即上前,焦急万分地对姚仕江说道:“老爷,此事颇有蹊跷,还是先把大小姐接回来再说吧!”
姚含嬿是姚仕江最为骄傲的女儿,他没有嫡子,一直把姚含嬿当做自己的命根子。现在命根子出了事,给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自然颇受打击!
姚仕江脑袋蒙蒙的,随意地摆了摆手:“你去,你去把那个孽子给我带回来!”
罗姨娘一愣,看向了旁边正在丫鬟怀里猛烈喘气的孟氏,犹豫道:“可是夫人她……”
“还管她做什么!生出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孽畜,她还有脸出门?”
姚仕江一拍桌子,双眼瞪得老大,完全不像是平日里儒雅的老学士形象。
孟氏原本已经从姚含嬿的震惊中稍稍回了神,此时听到姚仕江的话更是气急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