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姚含嬿如何,最终的结果只是将墨竹揪出来顶罪而已。
这样做,既不能让罪魁祸首姚含嬿受到制裁,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林媛在心里摇摇头,知道这样的做法是行不通的,严如春和魏博宇之所以请她来商量,恐怕就是想问她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看林媛沉默不语,严如春有些心急,说道:“林媛,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我就不信了,有我姑姑和二表哥,再加上你的郡主之位,就扳不倒一个姚含嬿。”
“严小姐!”魏博宇蹙眉,沉声制止了严如春。
严如春却眼睛一瞪,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显然两人之前因为此事讨论过了,而且,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魏博宇,你胆小怕事就不要管这件事了,而且这件事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很感谢你帮我找到了幕后之人,权当当日本小姐对你的救命之恩了。但是,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是我跟林媛的问题,不用你再过问了!”
说完,还翻了个白眼儿扭过了脸不再看他了,显然是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魏博宇被严如春这话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贯的好修养也顾不得了,气呼呼道:“我胆小怕事?我若是胆小怕事还会帮你查这件事?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你看不惯可以不用看!”严如春反唇相讥,两人显然谁也不服谁。
看着两人又快要吵起来了,许幕晴和魏博容急得直跺脚。
林媛却一直在盯着桌上的那张纸看,一双秀气的眉时而蹙起时而舒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征好奇地凑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林媛轻轻点头:“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耳熟。”
耳熟?
夏征更奇怪了,怎么会耳熟呢?
林媛微微侧了侧头,耳边回想着的都是方才许幕晴说过的话:“你瞧这眼睛,微微上挑,还有这下巴。”
对,眼角上挑!很漂亮!
这不就是那日林毅去找猛子的时候打听到的事吗?有个女人去找猛子,收买他给田惠的马车动手脚。
那个女人,不也是眼角上挑很漂亮吗?
“快,给我画一张墨竹的画像,越像越好!”
林媛冷不丁的一句话立即让还在争吵的严如春和魏博宇停了下来,两人齐齐问道:“要画像做什么?”
说完,两人又是互相嫌弃地撇了撇嘴。
林媛一阵无语,扭头看向了夏征。
夏征十分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鼻孔朝天,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爷的笔下只有自己女人的画像,别的女人?滚!”
林媛嘴角抽了抽,不过也知道这家伙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也就不再强求了。
而且,夏征对那些小丫鬟们都没有什么印象,别说墨竹了,就是问他水仙和银杏的模样,他恐怕都画不出来。
难道是去外边请个画师来?
就在林媛准备去请人的时候,一边的魏博容看了看自家气呼呼的大哥一眼,悄声道:“要不,我来画一张吧。”
夏征瞥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让这家伙画吧,别看他脑子不咋好用,画个画还是够用的。”
“我容哥哥画的画当然好了!”
别人可能还有些害怕夏征,但是许幕晴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知道吃喝玩的小胖子可不怕,冲着夏征哼了一嗓子,便面带崇拜地看着魏博容,眼睛里满是亮光。
“容哥哥,你画的画最好看了,来,我给你说那个墨竹的长相,你来画。”
被心上人这么崇拜地看着,魏博容顿时来了自信,腰板儿也挺得更直了,大声喊着小厮给他拿笔墨纸砚。
许幕晴一边往嘴里扔着花生米,一边给魏博容指着哪里画得不对,两个胖嘟嘟的家伙竟把那张小桌子给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