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还未开始,大家的讨论点完全就在这棵大树上。之前绛烟阁也搞过猜灯谜的活动,不过每年的规则都不同。去年是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看谁猜的多,前年则是完全采用抢答的方式。
只是今年,这又是个什么方式?
夏征杵杵林媛的胳膊,以林媛的小聪明肯定多少能猜出来一些。
林媛蹙眉,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猜可能这些布条代表不一样的分值,你看,越高越少,而且越不容易拿到,所以,分肯定越高。”
这倒是跟夏征所猜差不多了。
两人正嘀咕着,忽听得人群骚动起来,有人高喊着“开始了开始了”,抬头时果然看到两个年轻貌美的少妇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
有相识的人高声叫道:“是茹绣娘和巧绣娘!”
男人对布坊的事多半是不感兴趣的,所以夏征对这两人并不认识。而这绛烟阁中的人,他也只是跟老板娘程夫人有过几面之缘。
说起来这程夫人也算是京城女子中的一个传奇,父母早亡,兄弟姐妹早逝,她却凭着自己的一股子韧劲儿将家中留下的小小绣坊一手打造成了如今名动京城的绛烟阁,其中艰辛可见一斑。
不过更令大家称奇的不仅仅是她的事业,而是她一生未嫁的事,虽然称呼其为程夫人,但是其实她是没有成过亲的。只是年纪大了一些,再称呼程姑娘实在是叫不出口,大家便慢慢地称其为程夫人了。
这程夫人一生未嫁,自然也没有孩子。不过夏征听说他不在京城的这两年,程夫人收养了一个义子,恐怕也是为了自己将来老了以后能够有个养老送终的人吧。
茹绣娘和巧绣娘是绛烟阁中绣功最好的人,连宫中的皇妃公主们也经常让她们二人给绣衣裳。
茹绣娘模样更俊俏一些,巧绣娘则更文静一些,两人先是说了一些客套话,随后便将今日的比赛规则详细说了一遍。
跟林媛所猜不差,树上的那些布条的确因高低不同而代表着不同的分值,最低的地方一个一分,中间的则一个三分,而最高的地方则是一个十分。
所以若是能够得到最高地方的分值,下边那些都可以不用猜,便能得到这次比赛的第一名了。
只是,中间地方的布条堪堪够一个人的身高,若是女子的话垫垫脚也能摘到。但是最高处的布条,别说垫垫脚了,就是一个大男人踮脚都摘不到了。
围观的人们无不激烈地讨论起来,觉得这高处的布条简直就是故意为难人的。
茹绣娘勾唇一笑,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另外一个比赛规则了,此次比赛我们不是单人参加,而是双人参加,且必须为一男一女。至于高处的那些灯谜如何拿到,就要看各位参赛者了。”
她这话刚说完,底下人们的讨论声更加激烈了,一男一女参加比赛,既不能借用工具,又不能使用武功,这不就是故意让男子抱着女子去摘那些布条嘛!
“这么一看,好像还真的能摘到了。”夏征狡黠一笑,冲林媛挑了挑眉。
被他这么一笑,原本还跃跃欲试的林媛顿时蔫了,虽然两人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了,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绛烟阁的要求倒也不算出格,大雍京城的民风还是挺开放的,像夏征林媛这样,有情人一同外出的还是很多的,立即便有人含羞带怯地走了出去,表示愿意参加比赛。
当然也有不少单身的公子们开玩笑调侃,能不能跟自己的好朋友参加,自然引得大家勃然大笑。
看到参加的人已经不少,林媛的心也开始痒痒起来,更是经不住夏征的催促,终于点点头向前走去。
待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台子上的一瞬,绛烟阁三楼打开的一扇窗子里突然冒出了个人头,惊奇地“咦”了一声。
坐在对面的程夫人将剥好了的葡萄放在这位公子面前的干净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