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铺子是从夏臻手里要来的,怪不得那日进城门的时候,夏臻一见到夏征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敢情是还惦记着一年前被抢走的铺子呢啊!
夏征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双剑眉高兴地都快飞扬出去了:“他又不懂经商,就算留着那个铺子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物尽其用给未来弟妹当见面礼呢!”
可是这个见面礼也太贵重了吧。
夏征跟他是亲兄弟倒无所谓,但是林媛总归还是个外人,又没有成亲呢,就这样收下夏征的铺子,是不是不太好?
若是以前的林媛定然不会像今日这样犹犹豫豫,见到了便宜肯定是头一个冲上去。但是现在被她占便宜的可是未来的大伯子啊!
夏征却并没有把这些忧虑放在心上,无所谓道:“你若是心中过意不去,等大哥他们两人成亲的时候,可以送上一份绝无仅有的礼物嘛,反正就你这个小脑袋瓜儿,肯定满脑子全都是稀奇古怪的主意,绝对能让大哥大嫂高兴不已。”
这倒是个好主意。
夏征的德行,林媛可是最清楚的,只要是他看中了的东西,莫说是自家的亲大哥了,就是皇帝都得靠边站。既然这铺子已经还不回去了,那就用其它东西来回报好了,反正夏臻和田惠都不是看重名利的人,只是一个小小铺子而已,并不会放在心上。
两人又腻了一会儿,林媛的精神慢慢地萎靡起来,从驻马镇来到京城走了好几天的路,本来就没有休息过来,再加上今日外出玩了一天,她也的确是累得不行了。
夏征亲了亲她的额头,将身上披着的粉红披肩也搭在了她的身上,轻声道:“你早日歇息,我先回去了。老头子若是突然去祠堂找我发现我不见了,肯定要气炸了不行!”
林媛使劲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果然已经听不到下人们来回走动的声音了,看来已经入了深夜。
她点点头,用手扯了扯身上的披肩,看到光秃秃只穿了里衣的夏征,这才想起她还没有把那件划破的衣裳缝补好呢!
“哎呦,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给你缝好了。”林媛哎呦一声,赶紧把披肩放到一边,动手缝补起来。
看着她勉强睁大的眼睛,夏征心疼不已,从她手里把衣裳抢了过来放到一旁:“明儿再补吧,我今儿不穿了,反正在祠堂里关着也没有人发现我没有穿衣裳。”
林媛一听不乐意了,祠堂里怎么样她管不着,反正回到了将军府还有冬青给他送衣裳,可是现在呢,外边天寒地冻的,她总不能让他只穿着里衣回去吧!
虽然她现在住的房子跟将军府离得不是很远,但是好歹也隔了两条街呢,若是冻病了可就坏事了。
“你这出门也不知道披个披肩的,就只穿着这么一件夹袄外袍怎么行?现在外袍又破了,算了算了,你还是把这衣裳穿上吧,虽然还没有缝好,不过好在口子也不大了,就这么凑合着穿回去吧。”
顿了顿,林媛又不忘叮嘱一声:“回去了别忘了让冬青给你拿件新的换上,穿着个破的怎么行?”
说着,就把那件破衣裳上边的针线咬了下来。林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缝补的口子,不禁嘴角直抽,明明没有那金刚钻,还偏偏要揽这瓷器活儿!
针脚大,还歪歪扭扭的,就跟只大蜈蚣似的,丑死了!
林媛呲呲牙,真想把这件衣裳扔掉不给他了。
夏征凑上前来瞅了一眼,这次是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又不敢笑得大声引得外边的丫鬟们注意,憋得他肚子都疼了。
林媛被夏征笑得脸红脖子粗的,眼珠子一骨碌,林媛坏心眼儿一动,将那衣裳往怀里一塞,拿起自己的粉红色披肩就给夏征裹上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三两下就把领口处的丝带系了个死结。
这下可好了,想脱脱不下,想打开死结一时又不容易,可把夏征给急坏了,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