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不再理他。
夏征得逞地扬了扬眉,这小丫头看来是真的相信了,连他话里的机锋都没有听出来。
“不过,赈灾干嘛用你去?”林媛又想起了之前那个问题,既然他不是皇子,也不是个当官的,干嘛让一个开铺子的去赈灾,难道朝廷都没有人了吗?
夏征耸耸肩:“你没去过京城,对京城里那些官不了解。他们啊,个个吃得膀肥腰圆,但是真让他们做起事来,就都成了缩头乌龟。”
林媛一边听一边在脑海里自行想象着肥头大耳只吃饭不干活的肥猪形象,顿时觉得眼前的夏征真真是个美男子。
夏征叹了一口气,又道:“再加上现在朝廷也没有多少银两用于赈灾,只好从各位官员的府邸里征用了。”
林媛点头,原来是朝廷没钱啊。也是,朝廷若是没有钱了,受苦的就是底下的百姓,受了灾没人管。好不容易遇到朝廷拨款了,万一当地父母官是个清廉的也就罢了,若是跟李昌似的,那还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难怪你这么急着挣钱呢,原来是因为你家也没银子啊。”
夏征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疑惑地看了她。
林媛笑道:“你家若是有银子上缴给朝廷的话,你爹还会这么着急地催你回去吗?他肯定自己就把银子交上去了啊。”
夏征眨眼,其实他家不缺银子的,只是银子都在他娘手里攥着。这次肯定是老头子又做了什么事惹了他娘不高兴,所以才会跟他这个小儿子求救了。
“哦对了,我听你们还说什么小白兔,谋朵花什么的,怎么赈灾还要带兔子吗?干嘛还要戴花?是一种药材?”
夏征和老烦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没有听清楚,所以一直很纳闷,夏征想让老烦跟他一起去,无非就是怕洪涝灾害之后会发生瘟疫而已。既然如此,那这个花啊什么的,就是一种治病的药材了吧?她对医理不太清楚,纯粹是好奇而已。
夏征却是满脸黑线,敢情这丫头是把“谋夺皇”听成了“谋朵花”啊,也不知道京城里那个温文尔雅易推倒的小白兔带上朵花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很女人。
恩恩,为了他他都放血拿出了这么多银子了,让他戴朵花给他欣赏欣赏,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远在京城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埋头整理赈灾方案了。
而军营里,某人大哥正气急败坏地揉烂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鲜少发火的他居然也有这么暴躁的一面,着实让一旁的侍卫十分惊讶。也只有二少爷,才能让大帅这么不受控制地生气吧。
“臭小子,臭小子!我也真想拿刀去剁了你!不就是跟你要点银子吗,你倒好,跟我要了一个店面也就罢了,还要把我军营里的暗卫也给要走!可恶,可恶!暗卫是能随便调动的吗?啊?那可是要上战场杀敌的!臭小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生气归生气,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夏臻垂头叹了口气,有节奏地敲了敲桌子,不一会儿身前便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甚是恭敬。
夏臻咳了咳,掩饰了脸上的不自然,一本正经道:“刈,作为暗卫副统领,你的忠心和能力,本帅是一清二楚的。”
“谢大帅!”刈依旧恭敬地垂着头,没有多余的话语。
“咳咳。”夏臻脸上火辣辣的,“所以,本帅今日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代给你,这个任务十分重要,甚至已经关系到整个军营和大雍王朝的命运。本帅不放心交托他人,你可能完成?而且你还要保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这个任务出色完成,你可能?”
刈顿时觉得浑身一震,仿佛有千钧担子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但是他没有一点退缩,反而很是兴奋。作为暗卫,能为军营,为朝廷办事,甚至牺牲,那都是他们的荣誉。
双手抱拳,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