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找着洞就钻,可不管是鼻子嘴巴还是耳朵。”
温顽听得一阵恶寒。
她倒是不怕虫子,大不了一睡着就把化形改显形。可架不住想到那画面恶心。
“你们这里挺干燥的,我还以为虫子少呢。”
“以前也没虫子,是最近出现的。”
“哦?”温顽还想再问,但余劲已经不耐烦了。
“你哪来那么多话?真这么闲就替我扛这张床,不行就走开。”余劲低声吼道。
温顽就——拉着田歌谣走开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别说替余劲扛床了,就算独自抱着床回田树家去也不为难,可惜她现在是一个柔弱女子,只好娇滴滴地闪一边去。田歌谣乖乖地握住她的手,跟她一起加快了脚步,之前她们两个走在后面,这次温顽认得路了,便走在前面,率先回到田树家。
余健和田树竟然在打牌,玩的是“斗牛”。
田文也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但一脸了无生趣,抱着他那根拐杖靠在窗边,两只眼睛盯着天上的月亮。
“闪开,别挡着路!”余劲大声喊着。
田文瞄了一眼,收回目光,轻蔑地一笑。
余劲全看见了,奇怪的是他居然没骂人,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和蒙惇把床扛去空地放下。
温顽在床上就坐,看这里布置挺简单就问,“这是客房吗?”
“是我的房间。”田文说。
温顽十分惊讶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竟然肯主动搭话?
不过田文回答了这句话后,就立刻把脑袋重新扭过去,再次仰望起天空的明月。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人人脸上带着忧容,只有田文一脸不在乎,似乎没什么能比那月亮更吸引人。
第一百九十三章 怨恨(二十三)
田歌谣和温顽一块坐在床边。
温顽本来想抱她上来, 没想到田歌谣随便一起跳就爬到了她身边, 特别灵活。
“你身体挺好的。”温顽看她头发微黄,一脸营养不良的样子,还以为她也是个柔弱女子。
田文敏感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温顽吓了一跳,她够小声了, 田文这也能听见?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专心看月亮?
不过田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就迅速转回脑袋重新去看他的月亮了。
“我常常出去玩。”田歌谣坐在她身边, 两条腿够不着地,自在地晃荡。
温顽很想问问田歌谣怎么突然怕了,就怕问完她又开始怕, 只好憋住。
“那你平时玩什么?”
“跑来跑去。”
温顽费解地自己琢磨半天才明白田歌谣的意思就是跑来跑去=玩,因为之前她问田歌谣怎会身体这么好。因为常常跑, 常常锻炼,所以身体好。这逻辑理顺了。
“那你居然也没晒黑?”她试着碰了田歌谣一下, 她没拒绝, 温顽才悄悄拿近她的手臂。
田歌谣的皮肤很白,有血色,毕竟常常锻炼。
但是这大山村里又干燥又热,跑来跑去,天天晒太阳, 竟然也晒不黑?
“姐姐你不是也很白吗?”田歌谣一脸天真地反问道。
“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田歌谣轻轻拿手指点了点她的手臂,“嗯, 你比我冰一点。”
温顽低头看看自己, 苦笑一声, “嗯,大概这就是区别吧。”
田歌谣不说话了,也抬起头,顺着打开的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对父女倒是有一样的怪毛病,不知是习惯还是遗传。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饼,还挂在空中,只能看,吃不到。
温顽看他们父女俩都没有继续吟诗一首的冲动,就跳下床,“那我先出去了。”
一张床摆好了,蒙惇和余劲还要去搬第三张床。
他们已经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