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结疤上移开才发现在寒冷的夜风之中倭桑将军秘银缎甲胸前的珐琅纹饰在微微散发着红光——这是种需要随时需要消耗黑曜石法珠进行供能的保暖法阵。倭桑先遣军指挥官看到布列塔尼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他很满意这种带有羡慕的诧异目光:“倭桑文化和习俗教导我们不会怠慢任何身份高贵之人,包括您也包括我们自己。但是凡事都要循序渐进,比如我自十六岁开始就开始参与军事活动,在一百余年后的今天才有资格成为先遣将军。您也一样,只有从绝境之壁证明自身的价值,才能够获得元老院对您的终极承诺——成为下一任亲善倭桑的美帝奇法老王……”
海边的朝阳总是要勤快许多,哪怕血腥屠杀刚刚发生不久,温暖的阳光还是洒向了这个人迹断绝的小小渔村。时隔三十年,布列塔尼再一次踏上了故土,虽然此地只能在名义上算作美帝奇帝国统治版图的边陲。“三座巅峰排成一线,初升的朝阳在你身后边。”已经不再年轻的帝国曾经继承人站在绝望之壁近乎垂直山坡上一块突出的巉岩上边,他背诵着孩提时代由父亲传授关于帝国地理秘辛的歌谣,一条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裂谷就在其面前:“这道密径距地面超过三十尺,初入的咽喉地带只有小孩能够无碍通过,但是深入之后就会有一条可供车马前行的地峡直通美帝奇中部沙漠。只是有一群强大野兽将其作为家园,美帝奇的法老王也仅仅是法理上统治那片地区。”
布列塔尼说话的对象就是倭桑先遣军团的将军,此时这位指挥官正摆出踩踏在岩石之上的姿势供随行的画工描摹——这是他的习惯,每出征到一处地方就要让自己的仆人为其作一副征服者画像。由于太过痴迷此道,他甚至将原本只是中等奴隶的画师擢拔为自由民,并且授予薪资作为其专属仆人。此时画工已经完成最初的定位速写,谦卑地向将军行礼示意之后准备退回船上完成后续着色工作。倭桑将军听了布列塔尼的话语,不由得轻轻嗤笑了一声,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马上用微咳掩盖了自己的轻佻行为:“您能够找到这处密径就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工作,下面的工作都会有专人完成。”
随着倭桑将军的手势,两名随行的法师走到崖壁面前双双施展“化石为泥”法术,布列塔尼所指出的咽喉狭窄地带在法术的作用下马上就被拓宽。一条虽然砾石满地,但却看起来颇为平坦的峡谷通路出现在众人面前。确认了地峡两侧如刀劈斧斫一般崖壁的坚固程度,施法者向后方舰队发送了跟进信号。
作为信号的秘法印记升空闪烁,早已被强行搁浅在原先小渔村码头处的一艘战舰被迅速破拆——熟练的奴隶工人在督头的皮鞭下按照早已规划好的步骤将战舰特殊部位的一些铆钉拔出,这艘战舰的龙骨结构、甲板船舷、以及原本就承载的大量木料皆尽被推上码头。由原木铺就的简易传送道路将成捆的木料、板条箱封装的铁钉、橡木桶封装的兽筋、以及在木板上堆成小山的麻绳接连不断地运送到密径通道下方空地。一座座简易脚手架几乎在一刻钟之内就拔地而起,距离地面超过三十尺的巉岩先是被木板拓宽成为宽敞的操作平台,然后又由大量土石堆砌出联通下方地面的斜坡台阶。
似乎是觉得进度还是有些缓慢,抑或是想向面前的布列塔尼展示帝国的威严。倭桑将军下令虢夺了几个“因为安逸海上航行而肢体退化,以至于抽鞭子都有气无力”督头的自由民身份,并且将其直接作为法师们布置侦测法术所需黑曜石法珠的能量来源。这样一来,剩下的督头人人自危之下全部都抡圆了胳膊,将鞭子抽得震天响。“这就是下等人的劣根性,必须好好敲打一下才能有充足干劲。像你我这般生而高贵之人,就不会如此……”倭桑将军向身边之人解释道。
“将军阁下,我早已知晓倭桑帝国的实力,对于贵国高效务实的治国理念也同样欣羡不已。即便是您看起来不中用的劣等奴隶,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