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贞贞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垂下手低着头,不再试了。
其实这几日恩人的所作所为、神态情绪,已经让她猜到了些许。再加上今日此时,何贞贞再迟钝也是知道了,她在这些项目上……没啥天赋。
失落有,遗憾也有。
只是,不到最后一刻,谁能轻易放弃未来呢?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沉默了小半天,何贞贞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水千泷……则完全是心累,不想说话了。
犹犹豫豫了半天,何贞贞瞄一眼仿佛在闭目养神的恩人,小声说道:“恩人……可不可以,让我试试炼器?”
水千泷顿了一下,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看向她。
何贞贞莫名的觉得这眼神让人害怕,她鼓起勇气,小声道:“我很喜欢这一行,可不可以…让我试一试?”
看着她那期冀的小眼神,水千泷腹内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一问她,是不是真的是夺舍者,是什么时候夺舍而来……可是,看着她的眼睛,水千泷发觉自己喉咙干涩,完全说不出话来。
水千泷侧首,以袖掩面,面朝右向后脑勺对着她。良久,她仿佛平静的出声:“试吧。”
“你先回去,本座准备一份器典,你…明日再来。”
何贞贞看着恩人的身影,心里总觉得这两日恩人的状态仿佛不对劲似的,特别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极容易走神。偶尔看到恩人的一个恍惚眼神,令何贞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满怀心事的出去了。
水千泷掩面良久,她声音喑哑低低的出声,“你到底……是谁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何贞贞想着恩人最近的失常,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然而恩人当初许下的三月之期,如今仅剩数日,何贞贞实在没有时间来想其他的事,她得努力修炼,提高修为,好应对离开恨水宫之后的事。
遂将此事抛诸脑后,定下心来修炼。
时间眨眼而过。
第二日何贞贞来到水千泷的门前,并没有被拉进去。
何贞贞正奇怪着,房门半掩的屋内传出声音:“器典与材料皆在此。本座于炼器一道并无涉猎,你便自己好生研习罢。”话音将落,一道湛湛灵光从门后飞出,化作两份,一份投入何贞贞的脑门,一份落在她的手上。
那声音虽平静,何贞贞听了却莫名就知道,恩人今日心情不好。她收了手上那一个乾坤袋恭敬地弯腰行礼,答谢了恩人,才扶着略略眩晕的头脚步有点不稳的回房去了。
一连两日,何贞贞都没有从房里出来。
水千泷也没有去叫她起来练剑。
这日,青鸟突然到访。
青鸟脸上一贯没甚么表情,她坐到水千泷对面椅子,将一个小小丹瓶放到茶桌上。
水千泷打不起精神来,并不愿动弹,保持着垂首支额的动作,眼睛也仍闭着,淡淡问道:“何意?”
青鸟:“仓库里翻出来一粒真言丹,给她吃下去,你自己问问她是不是夺舍而来的。”
水千泷无力的扯了扯嘴角,“难为你跑一趟,竟然只为了这个。”
青鸟面无表情的笑两声,“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可是也看得出来,大师姐你对那个丑八怪的态度不寻常。有事压在心里,时日长了难免变成心结,不如问明白的好。”
水千泷沉默半晌,方抬起头来,伸手拿起了那小小的丹瓶,在手中把玩片刻,她道:“你说得对,有事得问明白。”
至此,青鸟事情办完了,于是起身告辞,“我走了。望大师姐持守本心为好!”
“嗯。”水千泷目光垂下,聚集在手中的丹瓶上,喉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两日后的清晨,何贞贞兴冲冲的捧着一盏琉璃灯来找水千泷。
“恩人,我成功啦!”
她献宝似的把琉璃灯奉到水千泷眼前,兴高采烈道:“你看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