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快活?还是说,舅父想着,让这些人怀上你的种,将来再想法子栽倒我头上,以期混淆皇家血脉?”
“你——”没想到姬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裘吉文气得身体直哆嗦,好险没摔倒,知道自己这次是绝逃不了的,一时失了理智,竟是抬脚踹开最外面的女子,大踏步行至床前,揪住姬晟的头发就往床底下拽:
“小畜生,不是因为你,我如何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你竟还有脸说嘴,我打死你!”
姬晟先是跌下悬崖,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又开始沉迷酒色,身子早被掏空了,登时被裘吉文揍了个鼻青脸肿。只他那受过这般磋磨,急怒之下,忽然抬头,不管不顾的死死咬住了裘吉文的手,两人一起跌倒在门槛外。
“放开,小畜生!”裘吉文疼的脸儿都变了色,捶打姬晟时不免更用力。
姬晟疼的眼泪都下来了,却就是不肯松口。
瞧着毫无形象厮打成一团的舅甥俩,甚至五皇子姬晟这会儿还浑身上下**,两人竟是连乡野村夫都不如。
裘吉文的那帮手下也傻了眼,却是明白,什么荣华富贵,什么从龙之功,算是彻底没了指望,面面相觑片刻,再兴不起半点儿为裘家效命的心思,竟是一声呼喝,四散而逃。
只是他们跑得快,被擒拿的速度更快——自打入住澜沧山庄,这些人自然最快速度的熟悉了此处的地形,如何也没想到,本是平坦的路径,如何就变成了步步陷阱,甚至好不容易跑了出去,却又宛若进了迷宫,到得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竟始终是围着方才离开的地方转圈罢了。
当然,如果说一条路都没有也不对,比如说直通山顶崖颠那里,就是一片通途,不独没有拦截的人,更是半个陷阱也无,也有人跑上去,却是瞧见深不见底的崖底时,又都面色惨白的跑了回来。
直到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了,一直沉默不语看猴戏一般的杨希言才冷冷道:
“全都押下去——然后把地上这两个吊到崖颠上,记住,把他们舅甥俩捆在一起,怎么也要让他们吊够十二个时辰……”
时刻生活在恐惧之中会比死还难过。敢对杨希言的妹妹下手,这点惊吓,不过是提前预支的利息罢了。
当下便有人上前直接分开姬晟两人,然后拖死狗一般把两人弄到崖颠,拿了根粗粗的绳子,一头拴在一棵虬枝纵横的老松树上,另一头则捆了两人,直接从崖顶丢了下去。
被扔下深不见底的悬崖的第一时间,便有一阵让人窒息的尿骚、屎臭味儿传来……
杨希言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多日来的夜不成寐、痛苦绝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
倒是他身后的梁欢等人瞧杨希言的神情却明显有些胆怯——怎么老大的大舅哥这么可怕!平日里瞧着笑眯眯的,一副读书人的派头,可阴起人来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有这么个狡诈又能狠下心的大舅哥,老大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小心了。
还有几个漕帮兄弟,本是冲着澜沧山庄的名头来的。毕竟,以澜沧山庄名头之响,里面不定有多少好东西呢。
这会儿却没一个敢轻举妄动。
眼瞧着再无一个漏网之鱼,杨希言这才兴味盎然的转身,长舒一口气,扬声道:
“走了,走了。”
“全都走吗?”梁欢怔了一下,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别具风情的澜沧山庄——
山庄依山势而建,又有清澈流水穿庄而过,溪流两岸,或为房舍或建花榭,当真是美不胜收,较之漕帮分舵,不知强了多少倍。
“不走?还想让主人招待你不成?”杨希言斜了他一眼。
梁欢下意识的摇头:
“不是……”
心里却是疑惑,什么主人?自己等人既然占了山庄,可不就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杨希言也不解释,直接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山庄仿佛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