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般独特喜好的话,这会儿可就是取经的好时机,可千万莫要错过。”
官场之上本就是奉行踩低捧高之地。更别说因杨泽芳升职太快,早引起部分人的眼红,贵妇间又是八卦传播最广的地方,太子宾客杨泽芳借由咸菜上位之事,更被人传的有鼻子有眼,这会儿众人如何听不出郑秀致明褒实贬的讥讽之意?
一时讪笑不已。
无端端被人和个以“腌咸菜”手艺见长的女子拉到一起,那王小姐无疑有些恼火,斜睨了希和一眼,不悦道:
“张少夫人还真是什么人都能结交,没得染上一身咸菜味儿,可是得不偿失。”
说着一脸嫌弃的退开几步。
其他人虽是瞧出来,郑秀致这般举措无疑是针对那杨希和,毕竟,相较于郑秀致身上有些刺鼻的味儿道,那杨希和衣服上的香料却是让人舒服的紧,甚而仔细闻的话,竟是和方才高台之上的氤氲的香气有些类似。
当然,也只是类似罢了,却是没人认为会是相同的,毕竟,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之女,如何能有幸用得起和云霏郡主一般的香料?
希和却是不以为忤,视线在郑秀致身上停留一瞬,摊开嫩白手掌,任凭又一只蝴蝶停驻掌心之上,慢悠悠道:
“是吗?张夫人身上倒是香气袭人,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蝴蝶还就是喜欢我身上的咸菜味儿。”
郑秀致顿时噎了一下,倒不想这杨希和年纪不大,倒是伶牙俐齿。只那又如何?
终究是斗不过自己的。当下笑的更加畅快:
“都说物物有异,就是鲜花还有插在牛粪上的时候呢,说不得总会有那些昏了头的蝴蝶,或是眼神不好使的,误把狗尾巴草当成了水仙花儿也不一定呢。”
这番话当真尖刻。本想着那杨希和不定该如何羞惭的抬不起头来呢,不想方才还一脸无动于衷的少女忽然脸一板:
“张夫人慎言。须知这世上,有些话能说,有些话还是不要多说的好。须知祸从口出,公主府什么地方,也是容许你可以胡乱非议的吗?”
“胡乱非议?”郑秀致简直要气乐了,“都说拉大旗作虎皮,杨小姐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倒是不知杨小姐什么时候竟是成了公主府的人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自然和公主府无干。”希和老神神在在道,“只是你信口雌黄也就罢了,又何苦非议郡主娘娘和谢侯爷言小姐的衣衫?还狗尾巴草、水仙花儿,我要是你,这会儿就去磕头赔罪,省的到时候得罪贵人而不自知——毕竟,公主的衣衫如何,香料怎样,又岂是你可以非议的?”
听希和如此说,郑秀致顿时呛笑出声,又见旁边围过来的人明显多了,正好是个宣扬自家金玉苑的良机:
“杨小姐倒是个心善的,竟还有时间替我担心。不瞒杨小姐说,郡主穿的那身衣衫,正是我金玉苑的夏季最新服饰,啊呀呀,我这会儿正发愁呢,要是金玉苑准备的衣料不够,可就对不住各家小姐了。又所谓投桃报李,杨小姐既这般替我着想,我这里也就提醒杨小姐一句吧,杨小姐有时间不如请人算个黄道吉日,然后选个合适的价位,想着怎么圆满的把你们家那间糟心的云之锦卖出去好了——”
郑秀致得意的高昂着头,甚而还怡然自得的瞟了眼旁边正注意这场争论的其他贵妇小姐。果不其然,听郑秀致如此说,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甚而连那杨希和也是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只是下一刻,希和忽然眉眼一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被自己给刺激的傻了?郑秀致来不及细想,就被周围的贵妇小姐给围了起来:
“张夫人,郡主身上衣衫,真是出自你家的,金玉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方才还想着,该如何托人打听郡主的衣服从哪里买的,倒不想竟是张夫人家的。”
“张夫人,还有什么颜色的,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