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哪里肯放过这样献殷勤的机会?拼命的让人把自己的担架往上抬,一副随时准备替主子挡刀的模样。
却不妨并没有什么暗器飞出来,反而传出一个有着浓浓讽刺的男声:“哟呵,不愧是国公府最受宠的二公子,沈佑你果然好大的脸面啊。只外人面前这般做派,你就不怕落人话柄?可惜我这会儿正忙着呢,可没时间哄你!”
这样的声势,这样的做派,甚而毫不遮掩的**、裸的恶意……
沈佑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抓不住要点:
“你,你到底是谁?”
倒是旁边的沈金道:
“主子莫要被他给骗了,这厮惯会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门“吱钮”一声开了,一个青衫落拓、容貌俊朗的高大男子懒散的出现在门旁,却是看也不看沈金一眼:
“沈佑,果然物肖其主,你不觉得自己的狗话有些太多了?”
沈佑两眼猛地瞪大,至于担架上的沈金则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大,大……”
正“大”着呢,不妨沈佑忽然抬手,一巴掌把沈金打翻在地。
可怜沈金刚接好的腿骨竟是再次断开,只疼的好险没昏过去——只对面是这个魔鬼呀,沈金却是连昏过去都不敢,只趴在地上不停磕头:
“大公子恕罪,大公子恕罪啊……”
怪不得自己方才就觉得熟悉,眼下剃了胡子可不就是英国公府大公子沈承?!
第24章 谁更狠
不怪沈金如此反应,实在是整个国公府哪个不知,阖府上下有两个人是万万惹不得的——一个是二公子沈佑,另一个,则是大公子沈承。
二公子沈佑是够受宠,但凡他不高兴了,有的是人帮着出头,想要治谁个生不如死自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至于大公子沈承,则根本就是个疯子,不对,应该说大杀神——
在他身上,你看不到一点豪门公子的优雅气度,什么公府嫡子,简直就是条疯狗,但凡不开心了,那真是逮谁咬谁,不闹个天翻地覆就不罢休。
据闻从小到大,被他打杀打残的奴才何止是一个两个?以致公府里,听说要去沈承跟前伺候,哪个不是吓得要死?
都说祸害遗千年,沈金心里,沈承就是这样一个祸害——
试问一个七岁时就会杀人,杀的还是从小照顾他长大的生母身边最忠心的丫鬟,这样的人不是天生的恶魔又是什么?
甚而当时,国公爷把沈承吊起来一气儿抽了足足一百多鞭,待得老国公闻讯赶去时,沈承身子都凉了,可即便已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模样,过了几日,沈承竟又活了过来。
那之后沈承就很少再回府里了,一年中倒是有大半年跟着老国公在外云游——说是云游,沈府中人却都明白,着实和发配差不多。国公爷眼里,已是根本就当做没有这个儿子了,甚而后来老国公爷去世,沈承便直接被送回安州府老家,没有父命,不许踏入京城国公府一步。
只他是野惯了的性子,便是送回老宅,也常年在外游荡,何尝真在府里呆过?一干下人自然额手称庆,既不出外寻找,也不往京都报信,甚至祷告这个煞星最好能一辈子不回来,倒也能落个清闲自在。
至于沈金作为管家,也曾偶尔碰见过几次,却是视若瘟疫般避之唯恐不及,真是躲不开,也大多不敢认真瞧这位大少爷的脸,因而才会出现之前对面不相识的情景——
若非沈承容貌委实生的太过出色,虽是一面,也能让沈金牢记不忘,怕是剃去了胡子,沈金也是不敢相认的。
至于说沈佑,则是对这个兄长既厌又憎又怕——
当初在府里时,沈佑也曾和沈承对上过,甚而有一次,冬日的天气里,故意令仆人把沈承推到结了一层薄冰的冷水中。
本想一边儿站着看笑话,哪想到沈承狼狈万分的从水里爬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