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这种煞气不可能随着衣服破坏而消散,唯一的可能就是还在医院,再具体点,就是在姜熙月身边。
只是她给母亲打了电话,被告知姜熙月转入重症病房监护,明早前不许人探视,如此,就只能明天再去了。
离开了载体,煞气的攻击性会大大减弱,姜熙月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姜姌便开始取衣服上的蛇鳞,分别放入面前的三个瓷罐中,手动研磨成粉,不过她并没有急着混入药丸中,而是用余下的材料搓了两颗小药丸,放在一旁关着小白鼠的笼子里。
这是她为了试药让洛卡重金买来的小白鼠,上次情况紧急,所以直接给秦时堰吃了,这次她擅自加了蛇鳞,需要提前实验。
小胖鼠一向胃口好,冲上来就把药丸吞了,小瘦鼠以不变应万变,在药丸上闻来闻去,迟迟没有下嘴。
“吱吱,吱!”
小胖鼠吞下去后没什么反应,上前准备吃另一颗,小瘦鼠这才虎吞进去,然后跑到一边吧唧吧唧独享。
仪器上的数据正常,姜姌又等了半个小时,确认没有问题,便将蛇鳞粉混入了药丸,放在小葫芦里,收进口袋,便离开了实验室。
看样子秦时堰那边解决了,但还得问问具体细节。
房间陷入寂静,胖瘦两鼠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叫着,小胖鼠的两只爪子抓挠着胖嘟嘟的胳膊,一下抓掉了几根毛发,小胖鼠浑不在意,继续抓挠,掉的毛发竟然越来越多,不消片刻,小胖鼠的胳膊就秃了一小块。
“吱吱吱!!”
实验室响起小白鼠激烈尖锐的叫声,但没有人听见,更不会有人回应。
天色渐暗,施工队已经在收拾东西离开,福宝的小游乐场已经完成了一半,跷跷板,秋千都已经做好了。
此时,福玉福宝正在唐老鸭滑梯上你追我赶,好不开心。
“姌姌姐!”
福宝发现了她,吧嗒吧嗒跑过来,小手拉住姜姌,又吧嗒吧嗒把她拉到滑梯前,“一起玩。”
“你先玩,姐姐和福玉姐姐有点事。”
福宝憨憨一笑,“好!”
姜姌和姜福玉坐在秋千架一荡一荡,姜福玉撇撇嘴,“知道你要问什么,放心,你前夫好着呢。”
听到“前夫”两个字,姜姌凝眉,也不纠结她是怎么猜到的,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姜福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她对姜姌的称呼,然后道,“那个青面鬼还算识趣,不枉我们砸了一行李箱的符箓。”
“什么?一箱?”
姜姌眼角一抽,“是那个银色行李箱?那是我精心攒下的黄符,用来接单的。”
没有库存,她怎么随处掏出黄符,应变突发事故,以及卖钱。
“……啊那个,我们还听到青面鬼说话了,他说疼,疼,啊疼疼疼!”
姜福玉一听不对劲连忙转移话题,说着说着,耳朵就被姜姌揪了起来。
“知道疼,就滚回去画符。”姜姌对她从来不手软,姜福玉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回去了。
“福宝,回家玩!”姜福玉大喊,福宝立刻应了声“来了”,吧嗒吧嗒跟在她身后。
重症病房内寂静一片。
床上,姜熙月不知梦见了什么,眉头紧皱,额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如果姜姌在的话,就会发现姜熙月身上附着这一层青灰色的煞气。
青灰煞气逐渐汇聚在她脚底,竟凝成一条蛇的模样,吐着同样青灰色的信子,悄然钻入裤筒。
嗣蛇再次出现,已经缠绕上姜熙月的脖子,拇指粗细的蛇身缓慢来到面部,将她眼睛全部遮住。
下一秒,嗣蛇化作一团青灰雾,萦绕在她头部。
“熙月,大哥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熙月,听见没有?”
“姜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