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懒,你平时到底忙什么呢。”
段明过一边说什么也没干,一边自我反思到底有什么占了生活中的大头。褚静扁扁嘴,搭在他肩头问:“那周日下午陪我去打球,其他人没你会喂球。”
段明过想也没想回绝了,说:“要去辅导小孩儿学习。”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知道时间是从哪一道缝隙渐渐流逝掉。
那段时间,段明泽对乔颜是真上心。
她即将进入毕业班,每周只歇两节课,一个月才有一天的假期。段明泽给她找了辅导老师,一到时间就领她去学校附近幽静的咖啡馆补课。
只可惜段明泽背着一整个段家,不是随时都有空出来,责任就落在段明过这位僚机的身上。家兄有托,又是美色当前,当然义不容辞。
乔颜这个人不善言辞,心里想的是什么从来不会显露在脸上。她好像自小养成了戴面具的习惯,会向不同的人切换成不同的模式。
来接的人换成段明过,她从没有表现出惊讶,连同解释也不需要。段明过向她絮絮叨叨说明原因,她似听又似没有,半晌回头向他笑一笑,说:“哦。”
段明过一度觉得这人是傻子,可她向人讨价还价的时候,又精明如商人。
他在她学校旁边看中一个老人雕的桃核挂件,对方出价一颗十块,他觉得合适,蹲下来就要老头给他串一个。
乔颜原本站一边,白生生的脸冷得飘起雪,看了一会儿终于像是忍不住,一把按住他掏钱的手,将他挤到一边去。
她蹲着,撑起一张小脸,挤出笑:“爷爷,一颗四块行不行,你一串串十二个,四十八块好难听啊,四十五我们就拿下了。”
段明过在旁听得倒吸气,心想这老头宰人狠,这姑娘砍价更狠,换个两三块就得了,你一下削去一大半,鬼才能答应。
老人果然不肯做,乔颜说:“我跟我哥哥还是学生呢,身上都没什么钱,你给我们便宜点,我学校就在旁边呀,我喊同学们都来买。”
老人看看乔颜,又看看段明过,想了想终于松动下来,说:“行吧,就做你一次亏本生意,你个小丫头太灵光了,人人都和你一样,我不要吃饭了。”
乔颜赔着笑,说:“不会亏本的,哪能亏本啊,赚多赚少而已。”
于是乎,在那天下午的培训课结束后,段明过拿着一串便宜到不可思议的纯手工链子回了家。
褚静看到喜欢得不得了,说:“这个老头我听过的,手艺很好呢,摆摊卖桃核,都挣了几栋房子了。我一直想去找没空去,今天好了,你买给我了。”
段明过瞥她一眼,抓着珠子往她眼前悬一悬,问:“你想要啊?”在褚静一脸向往后,他又贼贼笑着收回来,说:“哼哼,不给!”
褚静觉得这人太没劲:“什么玩意儿,你一男的戴什么手链。”
段明过蓦地一怔,想起下午乔颜也跟他说过一样的话,他那时候还在揣摩她方才还价的语气,漫不经心地回道:“怎么,你有意见?”
乔颜当然不敢有意见,连话都不跟他多说,两个人走进咖啡厅,他给她买了一杯去了□□的香草拿铁,又点了一碟黑森林。
她本不好意思,要自己给钱,他扬一扬手,说:“当成这个的交换了。”就只是一点很别扭:“你刚刚还价太狠了,那老头回家想明白就该哭了。”
乔颜却不以为然,说:“他是看人下菜碟,看你穿得这么好,就故意抬高价。我同学们过去,每颗都只收两块,三块已经是我给他面子,顺带折合进你身价,才给出的高价了。”
不听解释还好,一听如何能解怒气,段明过抓过她的牛奶就是一大口,抹抹嘴巴边的牛奶沫道:“你这丫头,太坏太有心机了,白白让那老头多转了十来块。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得补偿我。”
乔颜开始以为他是真生气,无力苍白地辩驳道:“刚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