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啊,刚才那姑娘看着挺眼熟的。噢,我想起来了,那天在咱们家院子外你是不是就是在跟她说话?”薛母好奇的问。
薛季晨不耐烦的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薛母笑,“就是觉得那姑娘长的挺漂亮的。那她以后,就是你小姨子了。”
小姨子?
薛季晨对这个关系非常的不满意。
但只要他跟艾雯结婚了,那左琋就是他的小姨子。
“我看雯雯也很漂亮啊,心地也好。今天要不是她开口,这不知道怎么凑齐那19桌人呢。”薛父也出声了。
“是啊。我就不懂了,要什么订婚啊。直接拿了证,在老家摆上几桌,不就好了嘛。干嘛要在这么贵的酒店摆什么订婚宴呐?简直就是在浪费钱。”薛母一提起钱,脸就垮下来了,“儿啊,这办订婚宴的钱,是不是全得你出呀?”
薛季晨心里很毛躁,“你们能不能别开口闭口就是钱?能不能大气一点,学学别人?我告诉你们,订婚那天,你们可别给我丢人!”
薛母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
“你这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呢?”薛父提起嗓子。
“穿着名牌也不像有钱人,说的就是你们。有些事情你们不懂,就不要说,一开口就丢人现眼。你们不怕别人笑,我还怕呢。我好不容易在三市能扎根了,好不容易有自己的公司和事业,你们能别拖我的后腿吗?”薛季晨把车停下来,回头皱眉盯着他们。
“我没有少给你们钱,叫你们在家穿好吃好,少跟那些一天到晚在田里地里一身臭味的人打交道。你们呢?不是把钱存着就是拿去养鸡养鸭。能不能为我着想,哪怕一点点?我不想以后别人看到我薛季晨的父母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民!”
薛季晨一口气说完,整个心里都舒坦了。
薛母完全被儿子给吓呆了。
“儿啊,你,你这是在嫌弃我们?”薛母胆战心惊的哆嗦着唇。
薛季晨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冷哼了一声。
薛母见状,鼻子一酸,眼眶猛然就红了,泛着些晶莹。
“好,好好!你是有钱了,你是有钱人家的女婿了。我们是农民,我们给你丢脸了!薛季晨,你好样的!”薛父却是气的眼睛珠子都瞪圆了。拉着薛母,“老太婆,走,我们别弄脏了人家大老板的车,我们也住不起什么大酒店。回家,回我们的窝!”
他拽着薛母就往外面拉,“把车门给我开喽!”
“你们能不能别闹了!”薛季晨真是被他们折腾够了。
“我说,把车门给我打开!”薛父声如雷鸣。
薛季晨皱着眉头,瞪着他。
“看什么看?把车门给我开了,我们回秀县去!”
薛季晨没有办法,把车门开了。
薛父推开车门,拉着薛母,气得脸红脖子粗,“哭什么哭?马上给我停下来!”他吼着薛母。
薛母抽泣着,抹着眼睛。
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人穷。
她养大的儿子出息了,开始嫌弃他们这做父母的给他丢人了。
心,怎么能不痛?
薛父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薛母推进去,自己再坐进去,“秀县!”
出租车一听,“不跑长途的。”
“给你双倍的钱!”说着,薛父从口袋里摸出了十张红票子,递给司机,“走!”
司机一见有这么多钱,接过来乐呵的立刻踩了油门。
薛季晨看着车子走远了,他坐在车里,一动也没有动。
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咬着牙,调头回去了。
。
“很明显,薛季晨今天又堵心了。”左琋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语气带着揶揄。
庄煜的声音冷了冷,“你一上车,脑子里想的居然是他?”
左琋扭过头看他,“这种没必要的醋就不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