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对言行扯出笑容:“好,听你的。”
几个小时后,于建豪和王小文先后赶到医院,与段两家人决定在医院附近找个地方吃晚饭,两家人带着言行,一起坐下来把这件事聊一聊。
饭桌上,段凯胜先自罚了三杯,借着些许酒意讲出小星星这起案子背后更深的真相。
原来,段凯胜很早之前就和吴家有交情。当时段凯胜初入社会,曾受了吴家很大恩惠,可以说没有吴家就没有今日的自己。但成也吴家,败也吴家,外界所有人都当他段凯胜是为了天价律师费才接下这一单,殊不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恩。
“有这么报恩的吗?”段青山小声嘟囔。
段凯胜对两个儿子的怒气未消,握拳的那只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狠狠敲击桌面,没好气道:“你个臭小子!懂什么?你以为爸爸我眼里只有钱,不会同情死者?我同情死者谁来同情我们。你去查查吴家,查查吴家上下都是什么人!还跟我甩脸色说什么‘不想再当律师了’……你们以为‘不想’就能万事大吉了?你们也就是我儿子,等上了社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从吴家找到段凯胜的那一刻起,达摩利斯之剑就悬到了段家的头顶上,若是肯答应,把事办了,以后还能混口饭吃,顶多是死了良心。要是不答应,拒绝了,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这才是现实,利益社会下残酷而冷血的现实,在高高在上的大人眼里,少年的反抗幼稚可笑,少年的理想一文不值。
在座的人都沉了脸色。
于建豪之前和段凯胜通过电话,也派人大致了解过吴家的势力,出于多年的交情,如果段家想摆脱吴家的威胁,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帮段家渡过这道难关。
段凯胜今日丧女,备受打击,可一想到女儿不至于在恐吓中降生,他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觉悟:“如果我能争取到死缓,就送这两个小子出国。如果没争取到,就争取全家出国。”
段家两兄弟一直低头听着,听到出国,齐齐抬起来头,惊诧父亲竟已做了如此打算。
段凯胜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冷脸道:“没得商量。”
吴家的事一时没有头绪,于建豪开解起眼前的这对父子:“老段啊,这我得批评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打不得了。”
段凯胜今日开诚布公,索性起身撩开衬衫,露出腹部的一道疤。待众人看清,他坐了回去,沉着脸介绍:“这是吴家当年留给我的。”
两兄弟知道父亲有这疤很多年了,此时都一脸不敢置信:“你不是说阑尾手术……”
同为父亲,于建豪最是理解段凯胜的一番苦心,起身为他倒满酒杯,见他仰头一饮而尽,由衷地劝道:“老段啊!这事就别自己硬扛了,孩子大了,也该让他们学会替家里分忧了,你们是一家人,这时更要团结啊!”
段青云早就坐不住了,身上的伤痛也抵不过他内心的愧疚,起身面朝段凯胜再次跪了下去:“爸,对不起。”
段青山起身,一旁陪跪。
段青云见父亲不理会自己,悔意化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帮吴某辩护的,我都听你的……”满腔热忱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值得他掉几滴眼泪。
打了打了,骂也骂了,段凯胜感到心累:“你小妈一直想跟我要个孩子……”
段青云恨不得对天发誓:“您放心,我以后会对小妈好的,我会把她当亲妈看待!”
段青山:“俺也一样!”
言行和玟佳对视一眼,内心的吐槽默契极了:赵倩一个胎儿换两个大儿子,忒划算!
段凯胜一手一个,扶两个儿子起来,虽没有老子跟儿子认错的道理,但态度已经缓和了许多,更生出诸多感慨:“当年我想考检察院,成绩都过了,就因为这道疤,政审没过。但也多亏这道疤,我在医院认识了你们的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