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下世界很难有什么黑天白日之分。
沈明烛不知研究过多久,将各种药液和玉屑混合,用哥哥所教授的方法研究它的成分,直到眼睛再也睁不开,才走到石室角落的床榻上躺倒。
非常贤惠的白鸟已经用桶给她打来满满一缸的水,见状顿时郁闷:“你、你今天不沐浴啦?上次还责怪我不干活。”
“好累,睡醒再说吧。”沈明烛翻了个身。
白鸟又给她衔过杯水:“那你喝点吧,辟谷并不适合你们的体质。”
“我没有别的办法不嫁给墨瑾……”沈明烛喃喃道。
“那为何全长天原只有你在坚持,当真做到的话,就能见到你们的神吗?”白鸟不适合相信。
“大概吧,古籍上记载曾有位掌灯使祭灯一生,最后被先神引往极乐的故事。”沈明烛拿过杯子喝了几口,早已习惯空空如也的身体。
白鸟停落在床边打量。
“晟儿,你陪了我八十年……你厌倦了吗?”沈明烛小声问。
白鸟歪过头:“八十年很久吗?”
沈明烛说:“对长天原的人而言已经很久了,对凡人来说,更比他们的一生都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