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录像仔细看了一遍, 心情十分亢奋。
没再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模仿周秘打扮的男子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他很有可能就是本案真正的杀人凶手。
梳理了目前所知的线索, 郝玫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说在案发现场提取的那枚43码带血的鞋印只是巧合, 那么这一身完全克-隆周秘的穿着打扮, 就太令人惊悚了。
有人栽赃嫁祸。
她正在紧张思考着,敲门声响起。
“谁?”郝玫警惕问了一声。
“是我。”
懒洋洋的声音,是耿子扬。
郝玫开了门,耿子扬一身休闲服,提着两个方便盒随意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我就猜到你在单位加班, 果然被我算准了。”他把便当放在桌子上,“饿了吧, 吃点儿。”
郝玫一个晚上没吃饭, 真有些饿了, “是什么?”她揭开盖子, 抬头看他, “重庆小面?”她爱吃辣的,堪称无辣不欢。
耿子扬掰开方便筷子,递给她,“我当年追你那会,经常给你买小面,你都忘了?”
“我还真忘了。”郝玫呼噜呼噜吃起面来, 丝毫不顾及淑女的形象。
她穿着米色的包臀裙, 典型都市白领打扮, 低眸浅笑,笑容虽未达眼底,比上大学那会儿,多了几分轻熟味道,极为动人。
耿子扬没敢多看,错开眼,开始吃另一碗小面。
他看见她开着的笔记本:“你一个晚上就在看这个?”
“嗯,”郝玫点头,“我找到犯罪嫌疑人了。”
她把录像调回到1月4日晚上11点10分左右,指着画面上的男人:“就是他。”
耿子扬停下筷子,认真看了会儿,开口:“这不就是周秘吗?我见过他穿这一身衣服。”
“呿!”郝玫毫不留情地嘲笑:“还神探呢,什么眼神啊?这根本就不是周秘,周秘的背影我认识。”
“真不是周秘?”
“真不是!”
“不是为了帮他脱罪?”
“你想哪去了?”
耿子扬表情也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这也太巧合了吧?”
郝玫很肯定地说:“栽赃嫁祸。”
耿子扬白了他一眼:“你电影看多了。”
“这是现在最最合理的解释。”
耿子扬垂眸想了想,提醒她:“你和周秘关系不一般,你的证词法官很难采信。”
“我明白。”郝玫倒不会感到挫败,“我会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你们警方冤枉了好人。”她信心满满。
耿子扬微微弯唇,有些无奈。“若真是栽赃嫁祸,应该重新排查周秘的社会关系,看有没有和周秘、邵义两个人同时有仇的人。”
郝玫把最后一口面塞进嘴里,抬眸看着他,“那就要靠师兄你了。”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郝玫四处奔波,寻找证据,可惜一直进展甚微。这也完全可以理解,作为司法机关的市局刑侦二队,可以调集无限资源,都同样没有找到更多证据,更遑论郝玫只是一个律师。
耿子扬围绕着周秘和邵义的社会关系,进行了新一轮的排查,假设中那个和周秘、邵义都有仇恨的人也并未浮出水面。
宁非也没闲着,这段时间他一连7次提审周秘,虽然周秘死活不肯承认杀人,但一项项证据全都指向周秘。
警方从周秘家中找出了摄像头中穿戴的棉线帽子、中长款牛角扣子棉衣、针织衫和黑色休闲裤。除了这些证据,警方还在一个废弃的停车场找到了周秘的汽车,从车里面搜到了一双染血的袜子,袜子上的血迹经鉴定属于死者邵义。警察还在周秘的车里收集到几滴血迹,最后证明也是邵义的。
警察问他是怎么回事,周秘说他的车丢了。
“车丢了你为什么不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