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很热, 指尖微凉, 握住了徐白的手指, 抚摸她的骨节。
态度暧昧, 力度让人心痒。
调情是一门学问。甚至能在牵手时见真章。
徐白浮想联翩, 反而站得笔直, 以新婚妻子的立场,和他打起商量:“今天结婚, 我也特别高兴,但是我们处在特殊时期,困难年代, 要勒紧裤腰带……”
她说:“我前些年翻译的小说,前几天都交给出版社了,等我拿到稿费,再带你出来玩。”
徐白的想法很简单,谢平川要解决官司,他存在卡里的那些钱,最好花在自己身上。
谢平川立刻会意。
在徐白的眼中,谢平川身陷囹圄,穷困潦倒——这也是他感情无阻,结婚顺利的原因。
今天他挥金如土,似乎有些浪费。假如徐白细想,还可能发现端倪,但他已经订好了高级酒店,此时正走在通往酒店的路上。
长街人来人往,鸣笛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暮色就在人间灯火中沉淀。
谢平川拉住徐白,解释道:“我太高兴了。”
他略微偏过头,侧脸的弧线清晰,也惹人垂涎。
“人生漫长,一辈子只有这一次,”谢平川走向酒店,心思昭然若揭,“而且,小白,我不能在今天委屈你。”
徐白跟上他的脚步,手腕还被他紧握着。
她很少和他在外开房,一时有些紧张。
房间很大,装修奢华。就连镜子和墙角的花纹,都被设计得相当精致,徐白在浴室洗澡时,借着朦胧的灯光,端详雕漆的镜框,再回神的那一刻,谢平川就进门了。
蒸汽笼罩如薄雾,浴池的水位上涨。
大理石地板坚硬如冰,徐白扶着洗手台,喷头还在洒水,“哗啦”的声音此起彼伏,谢平川左手按住她的腰,右手触及她的后背。
他的指腹有茧,轻微摩挲时,像千万只蚂蚁爬过,撩起钻心的痒。
徐白抬高了下巴,从镜子中观察他。
“你怎么现在就进来了……”她开口道,“还是你太心急了,二十分钟也等不了。”
谢平川没有承认。他心知肚明,他确实等不及。
他只能实话实说:“硬的难受。”
徐白心头一软,嘴上还倔强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
谢平川坦然道:“你问。”
“我不在的时候,你硬的难受,怎么办呢?”她使坏转过了花洒,温热的水流溅开,落在了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