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论文必须写完。”
“谁都不许打扰我背书。”
“读了一首很美的小诗,姑且……胡乱翻译一下。”
或者诸如此类的话。
谢平川查到她的账号,不敢如何打扰,只能每日刷新,实时掌握她的动态。有那么一阵,徐白学习压力很大,担心自己毕不了业,几乎封锁了交际圈。
谢平川却无法封锁自己。无论吹来什么大浪,都要拍在他的身上。
他拉起了被子,重新躺平,神情没有波澜,话却说得不耐烦:“XV公司的竞争手段,让我大开眼界。”
室内灯光被调亮了,加之窗帘盖得严实,那一盏床头灯,就好像一轮弯月,悬在他的眼前,明晃晃地惹人厌。
谢平川抬起手,捂上自己的眼睛,低声道:“明天早晨,我去一趟公司。经过审核的外包项目,没有出错的可能。”
他手指修长,此时用来捂眼,竟也分外合适。
徐白双手托腮,趴在一旁观赏他。
谢平川的手指开了一条缝,他透过缝隙,瞧见了徐白的半张脸,又听徐白道:“哥哥,你不要烦躁了。”
徐白哄他开心:“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叶子,叶子,花。”
念完这五个字,徐白分开双手,重新托上腮帮——谢平川这才反应过来,两只手是绿叶,她的那张脸是花——这竟然算一个魔术,他又开了一次眼界。
虽说徐白粉雕玉琢,秀色可餐,的确是花容月貌,谢平川依然笑了,调侃道:“你多大了?”
徐白不仅没生气,还故意曲解道:“我不小了……有D那么大。”
“嗯,口说无凭,”谢平川明明验证过,此刻又来了兴致,他握上徐白的腰,复又靠近几分,贴着她的耳朵,很下流地调戏道,“实践出真知,你觉得呢。”
徐白没有反对。
她还主动亲了他。
谢平川拉开她的衣服,就着明亮的灯光,亲吻她粉嫩的唇瓣。吻到后来,顺理成章地翻云覆雨。
一连旷了半个月,他刚开始还很温柔,到了后来,全然控制不住分寸,只见徐白水润的眼睛里,目色越发迷离,他就克制不了心中邪火。
徐白被折腾得够呛。
她断断续续道:“你最近……工作这么忙,为什么精力,还那么充沛?”
“再忙也要锻炼身体,”谢平川指点一二,又鼓励道,“兴许下一次,你能坚持更久。”
徐白没劲生气,小声说了一句:“斯文败类。”
“衣冠禽兽,精虫上脑。”谢平川体谅徐白劳累,就帮她责备了自己。
徐白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可是一笑就腰酸,她藏进了被子里,撒娇道:“都怪你,我的腰好酸。”
“哪里酸,让我看看?”谢平川拉高了被子,在柔软的床垫上,和徐白玩闹了一阵。
这半年来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句古诗——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但是第二天清晨,他依旧需要早起。
谢平川六点半醒来,恢复了前段时间的习惯——首先亲一亲徐白,可她的起床气很大,所以他的动作要轻。
结束这一件事之后,谢平川披上了衣服。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给虾饺喂早饭。
冬季的日出变迟,天空蒙蒙一片暗色,凉风吸起了窗帘,刮出“哗啦哗啦”的轻响,虾饺连早饭都顾不上,趴在阳台的边缘,用爪子拨弄着窗帘。
疾风乍起,阴云密布,大约是要下雨。
恒夏的董事会十分尽责,哪怕今天是礼拜日,还有暴雨冰雹预警,他们也执意要开会。
除了管理层不休息,技术组也在加班。正巧,当谢平川开着那一辆普通的轿车,抵达停车场的时候,就遇到了几位技术组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