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男人从他认识师姐开始,就从未出现过,越想,墨九越觉得很有可能,刚才失落的心情又飞扬起来。
而有了墨九在身边的钟子琦安心了不少,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一晚上再没做过噩梦。
墨九听着耳边平缓的入睡声,焦躁的心静了下来,抬手轻轻摸着钟子琦的小熊脸,慢慢闭上了眼睛,这一次,谁都没有再醒来,一觉到天亮。
第二日的天气果然不是特别好,起了风,而且隐隐有雷雨的模样,武林盟的审讯过程并不顺利,那些家仆中果然有知道内情的人,但是嘴巴硬的很,始终问不出话来。
傀仆的看守最不轻松,他们力大无穷,动不动就崩开绳索跳起来跟人拼命,看守的人一晚上受伤了几十个,现在又加大人手去看押,绳索从一根变成了五股麻绳,几个傀仆绑成一团,只能跟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别的什么都干不了,站起来都费劲,他们瞪着凸出来的眼睛,凶狠的瞪视着看守的人,绑了布条的嘴巴发出“嗯嗯嗯”的叫声,看守的那些人皱着眉,一点也看不出来地上这几个青白肤色,狰狞吓人的傀仆之前到底是何方侠士,这模样,太吓人了。
御剑门的门主揉了揉脑门,他带来的人受伤最多,他们门派使剑是高手,肉搏却不行,昨天那异常肉搏让弟子们受伤惨重,剑都被打断了,他心疼的走了一圈病房,老心脏都在滴血,哎哟喂,这都是他门派未来的花骨朵,这都被摧残成什么样了,该死的杨家,该死的杨思,他御剑门与他杨家势不两立!!!
墨九醒来的时候,钟子琦的熊脑袋正敦实的压着他的胳膊,一晚上血脉不通,他已经感觉不到胳膊了,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瞬间的回血让麻痹疼痛感更强烈,墨九皱了皱眉,忍着这股酸爽下了床,给大母熊改好被子,悄悄退出了房间,关好门。
外面已经有各大门派的人收拾残局,这次跟武林盟一起来的也不过四个门派,御剑门、星罗派、天星山与云峨山,云峨山都是女娇娥,昨日上山的时候没有跟着一起去,跟着星罗派和武林盟的人在门外守着,今日进了杨家山庄见左右没活儿给她们干——都被别的门派弟子抢去了,没办法,只好在大师姐的带领下,去厨房做早饭去了,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的吃食可不是个轻松活。
云峨山的掌门也算是江湖中的奇女子,年方四十,却面如少女,天资绝色,曾是江湖上第一美人,当年可是众多武林豪杰争相追求的对象,可惜她只沉醉武学,终日在山上练功习武,对嫁人也没兴趣,最后在上一任掌门逝世后接掌了掌门之位,将云峨山带上更高一层楼,如今七山中唯二还立于江湖前端的山门其中之一就是云峨山,另一个,自然是天星山,天星山掌山门主叫罗达,人嘛虎背熊腰,身高八尺,使一双石锤,舞起来无人敢近其身,牛大的眼睛瞪你一下,你腿肚子直哆嗦,在他那片地接,只要有孩儿啼哭,一提要被天星山上的罗疯子抓走,立刻就不哭了。
罗疯子这名号也是因他少年时好到处找人比武,一比武就发疯,被江湖人起了这么个名号,二十年前,他听说云峨山大师姐,也就是当今云峨山掌门云琉娥武功高强,就冲上云峨山非要找人姑娘比武,结果被云琉娥打的鼻青脸肿的下了山,至此回山闭关修炼,势要一雪前耻,江湖因此平静了好几年,如今罗达也四十来岁的人了,拎着两个大石锤对柳向天说道:“要我说,直接杀到蛮夷老家,他杨思想借草原人染指中原,我们就从根上给他断了,我就不信那帮子蛮夷还有三头六臂不成,能当我罗某的双锤不成?”他瞪着一双牛眼珠子,怒气冲冲。
云琉娥冷冷看了他一眼,张嘴吐出两个字:“愚蠢。”
罗达刚要发怒,一见云琉娥那冷冰冰盯着自己的眼珠子,就没气焰了,这辈子他没怕过谁,就怕这个女人,被她那双眼睛冷冰冰的一蹬,啥气焰都不敢使了,二十年挑战了上百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