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熊金毡虽有幸得以继存,但不管是部落青壮数目,还是在萨尔草场的威慑力,早以不同往日,跌至冰点,依附于它的颅部、兽部、神羽部对于灰熊部阳奉阴违各怀心思,为争夺草场各部之间彼此争斗杀伐相当严重,孤狼更是不可胜数,萨尔草场完全乱成一锅粥了。
趁你病、要你命。
上官陆打的就是这个注意,藏身萨尔祜水洼子,以孤狼的身份成为萨尔草场的搅屎棍。
“江头,有情况,大量战马···”
嘚嘚嘚嘚、嘚嘚嘚嘚······
张秦唐禀报的话尚未说完,众人便已经能够听到大批战马狂奔踩踏草地传来的声响。
时喇叭领两伍离去查探情况不到两刻钟,未待斥候传来军情,自上官陆他们东侧洼子南岸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片刻间便能够见到大量鞑子骑兵呼啸而来。
“下马,准备结阵。”
上官陆等人快马奔行多时,此刻马匹正在水洼子边饮水,骑兵转瞬即至,上马迎敌已然来不及,张秦唐只能选择背靠水洼结阵迎敌。
“所有人上马,立刻离开水洼子。”
“快!!!”
上官陆本正在与书生三人商议具体藏身之地,突遇鞑子骑兵,赶来发现张秦唐匆忙之间竟然如此行事,立刻以鞑子语高声下令。
前后脚,旗总军令、阵总军令,纷沓而至,五羊骑这四伍军卒一时间不知该如此应对。
“愣着干什么,上马、快。”听到上官陆带有怒意的军令,张秦唐这个五羊边军老骑兵顿时醒转自己的问题在哪儿,他们现在是鞑子孤狼,不是五羊边军,骑战需平阳之地进退无碍,是个鞑子都知晓的道理。
幸好只是在水洼边让战马饮水,张秦唐本就是骑兵出身,身处鞑子腹地更是小心谨慎,一伍值守、一伍休息、一伍饮水,正是这份谨慎提前发现军情,给五羊骑带来及时布防的机会。
嘚嘚嘚嘚嘚嘚···
五羊骑留在此地的四伍在上官陆的统领下顺利离开水洼边,约三支百人骑在百夫长的统领下开始绕着他们奔行。
萨尔祜水洼子西南方向,距离水岸大概二百余丈的位置,两支兵力相差悬殊骑兵不期而遇,形式微妙战事一触即发。
上官陆领五羊骑虽只有四伍,不过区区四十八骑,但却人人身为武者,骑骑皆为百战精锐,战意高昂杀气盈天,鞑子纵然有三百余骑,忌惮之下迟迟不敢动手。
五羊骑、鞑子双方相距六十丈,彼此绕着对方奔行,五羊骑也有样学样,学着鞑子挥舞手中弯刀,歇斯底里吼叫着。
五羊骑所有人包括上官陆、书生、屠夫都在姜愧的传授下学过鞑子语,但毕竟时日尚短,对于一些简单的还能应对,但若说对答如流毫无破绽可真算不上,因此在于这些鞑子对峙之时,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开口。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部落的。”
还是对面的鞑子撑不住,为首一人高声喊道。
姜愧下意识看向上官陆,但因为与上官陆错开半个马身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上官陆用鞑子语厉声叫道:“哼,你们是什么人,哪个部落的。”
两方都是毡子甲、银月弯刀,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存在,五羊骑忌惮不明底细担心打草惊蛇,鞑子却是忌惮五羊骑滔天杀意高昂的战意。
“原来也是在这水洼子打食的,给我杀。”尽管上官陆已经尽力了解、学习鞑子,但对于鞑子的了解还是匮乏,没有第一时间言明自己部落,被对方以为是与他们一样的萨尔草场孤狼。
鞑子骑战依旧还是老一套,就那三板斧。
围杀、狼杀、袭杀。
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