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被他这话逗乐了:“看来表哥对御史一职很熟悉嘛,连他们会说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以前被参的多了,有经验了?”
谢初扬眉:“你说呢?”
“肯定是被参的多了。”沈令月笑道,“那表哥会在意这些御史之言吗?”
谢初轻哼一声:“我要真是在意,一开始就不会过来。”
“那不就得了?”沈令月颊边梨涡一显,又笑容一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般猛地沉下脸,道,“表哥,你刚才过来的一路上可曾遇见过别人?”
“别人?谁?”
“当然是别的公主了。”沈令月道,“我的那些‘妹妹’们。”
谢初真是对她没辙了:“你……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些东西?”
沈令月靠着软枕哼哼:“我不管,快说,有没有遇上?”
“没有。”谢初无奈,“我跟在陛下身后直接从抄手游廊过来的,哪里能遇上什么人?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在外面瞎晃悠,免得碍了陛下的眼,殃及池鱼。你有点受伤的自觉行不行,怎么老想着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哪里就奇奇怪怪了?”沈令月撇了撇嘴,“八妹不就是一个例子?真不知道你在半年前和她有过一段什么情缘,居然让人家心心念念了你半年之久……”她有些不高兴道,“哼,我要是再不警惕点,指不定下次谁就直接捅我一刀呢。”
“我哪里和她有什么情缘了。”谢初深感无奈,“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都不记得曾经和她见过了。”
“你不记得,人家记得。”
“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让她记得的。”谢初也有些气闷了。
“谁让你去勾搭人家。”沈令月瞪着他。
谢初道:“我没勾搭!”
沈令月回了他一声气冲冲的哼。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最终还是谢初先服了软:“……你没有开玩笑?这件事真的和我有关?”
“你以为呢?”沈令月不满道,“要不是因为你,她或许还不会这么疯狂,都是你的错,你不好!”
“行,都是我不好。”谢初也不跟她计较,他已经习惯了沈令月有时近乎无理的娇蛮,冲自己发火就发火吧,不就是几句话,掉不了肉,他也愿意让着。“只是你别这么语焉不详啊,就算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吧?你跟那八公主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事要是往大了说可是行刺公主,就算她和你一样都是陛下的女儿,但孰轻孰重,她应该分得清才是。”
“她才没你想得那么拎得清呢。”沈令月哂笑,“她要真是个明白人,一开始就不会对我的画卷下手,现在不过是压抑得久了,一下子爆发出来而已。”
谢初蹙眉:“怎么说?”
“不甘心屈居于人下呗。”沈令月杏目半垂,轻描淡写道,“没有那个命,却有一颗不甘的心,这也就算了,偏偏还自不量力,想要跟我一较高下,又承受不住输了的后果,就疯狂了呗。”
谢初若有所思:“这样?那还真是她咎由自取,只是你刚才不是说和我有关?但你这话怎么听着和我没什么关系呢,有我没我,她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怎么和你没关?”沈令月道,“她都这么过了多年,为什么就在今年抑制不住这份心思了?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一腔深情尽数系于你之一身,只可惜被我半途抢了先,和你结缘无望。本来就我看不顺眼,如此一来还不彻底恨上?我今天又说了些话刺激她,她能不红眼、能不疯狂吗?”
谢初明白了:“原来如此。”他笑道,“是你自己跑过去跟人家说话刺激人家的啊?”
“……哪有。”
谢初盯着她看:“你心虚了。”
沈令月脸一红:“没有!”
她靠坐在榻上,钗环除去了大半,只留下两根璎珞穿插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