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牟燕然醒了过来。
她感到胃部翻江倒海, 忍受不住, 趴在(床床)上就往脸盆里吐。
吐了好一阵,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回忆起晚上的(情qíng)景。
自己怎么就喝多了呢?
阿川跑哪去了?
对了,好像是陶卫娟送回来的。
这个陶卫娟, 怎么老是(阴阴)魂不散?
牟燕然有些懊恼。
她慢慢的爬起来, 端着脸盆倒入厕所, 然后漱了漱口。
躺回(床床)上,牟燕然怎么也睡不着,开始浮想联翩。
想自己的过往,想自己的现在,甚至想自己的未来。
当然,这其中都离不开那个混蛋的(身呻)影。
不知为何,与阿川相处时间越长,自己就越不可避免的沦陷下去。
为他的(性性)感(身呻)材,为他的沉稳干练,更为他那颗金子般的心。
还有那虽年岁久远却深入骨髓的记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对现在的自己不够好。
牟燕然暗暗为自己打气: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他心中有自己,就不信他不入彀!
迷迷糊糊间,她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阳光明媚。
牟燕然愣了愣,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睡过头了。
没人叫她,就这么让她睡了过去。
牟燕然赶紧爬起(床床)来,简单洗把脸就冲了出去。
果然防汛队的人都走光了,就留下自己一人守着空空的房子。
牟燕然听到厨房里有声音,跑过去一看,是老赵。
他正带着手(套tào),起劲的洗着锅碗瓢盆。
看见牟燕然进屋,他打了个招呼:“起来了,牟医生!”
牟燕然点点头,接着问道:“他们呢?”
“你是说队长他们吧,早出去了。队长走之前还上去看了一眼,说你睡得(挺挺)好,还交代我们不用叫你。”
牟燕然问:“他走之前还说了什么?”
“差点忘了,他说等你醒了,让我告诉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跟他们出来遭罪了!”
不是怕我遭罪,是怕我跟着吧?
牟燕然气得牙痒痒。
立即拿出了手机。
“醒了?”电话那头传来顾北川略显沙哑的声音。
“早上为什么不叫我?”牟燕然直接问。
“你不喝多了吗?”
“你们也喝了酒!现在在哪,我过去!”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等了半天,见没有回应,牟燕然不疾不徐:“要不我出来找?”
“你要不怕累,就顺着镇西头,再往前走五里。算了,我叫人来接你吧!”顾北川终于退了步。
“不用了,我自己过来!”牟燕然挂断了电话。
牟燕然出了门,按照顾北川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现场机器轰鸣声混合着叫喊声,防汛队员在烈(日rì)下跑来跑去,带给牟燕然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热rè)!
天(热rè),人(热rè),干活的气氛也(热rè)。
眼尖的侯希林瞧见了牟燕然,迎了上来:“牟医生,这么(热rè),你怎么还过来?”
“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你问这话是不是有点多余?”牟燕然直盯着候希林。
候希林尴尬的挠了两下头:
“我不是看你昨天喝多了吗?”
那边顾北川大声喊道:“猴子,别偷懒,快过来干活!”
候希林如蒙大赦,赶紧答应了一声,便和牟燕然告别了。
顾北川从涵洞那头匆匆过来,在牟燕然旁站住:
“怎么没在家好好休息?”
牟燕然故意一撇嘴:“想抛下我,没那么容易!”
顾北川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