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防汛队众人侃大山的侃大山,打扑克的打扑克。
牟燕然在((操cāo)cāo)场溜达了一会,见顾北川所在的校长室灯火通明,想了想,走了过去。
在门外,就闻到了面汤的香味。
看来是顾北川给自己开的小灶。
也难怪,看他壮得跟头牦牛似的,食量也不能小,这累了一天,打打牙祭很正常。
牟燕然想起自己在图片上见过的牦牛,四肢粗壮,满(身呻)鬃毛,充满野(性性)的力量。
顾北川有着少见的倒三角形(胸胸)毛,肚脐周围靠近下面的地方,尤为茂盛。
加上他那块垒分明的(胸胸)肌腹肌,说他是牦牛也不为过。
推开门,果然看到顾北川手里拿个锅煮面条,忙得不亦乐乎。
“你来得正好,本来等下我还想去喊你呢!”顾北川回头看了一眼,稍愣了一下,接着眉毛扬起来。
“叫我?”
“晚饭我看你没吃多少,估计是饭菜不合口,我给你做点面,省得半夜饿着。”
顾北川说话声音十分平和,可听在牟燕然耳里,却如黄钟大吕,震得她心潮澎湃。
小时候的自己,脾胃不好,吃东西跟猫食似的。
经常在吃正餐的时候,没有胃口,草草吃几口饭了事。
可一到晚上,却又饿得浑(身呻)冒汗。
阿川常常在晚上大家睡了之后,偷偷溜到厨房,煮一大碗面条,拌上辣椒油、酱油和乱糟糟的调料。
然后再叫上自己,两个人偷偷躲在角落里,痛快的吃着面条。
当然,大头总是给自己。
偶尔还能放入一两个鸡蛋,也让年幼的牟燕然,将此视为天下最美好的食物。
锅里的面条如同温泉一般沸腾起来,上下翻滚,顾北川将面条捞出来,抬头喊了句:
“面条好喽!再加点料!”
说完,又加了辣椒油、酱油、陈醋。
“来,尝尝咸淡!”顾北川将盛面条的碗推到牟燕然面前。
牟燕然没有推让,夹起了几筷子。
果然,里面还有煮的鸡蛋。
这么多年了,看来他还是没忘记自己的偏好。
她感觉鼻子发酸,吸了一下。
“怎么?味不对?”顾北川见牟燕然的筷子停了下来,自己赶紧挑了一大筷子尝了一口,“还行啊!”
牟燕然这才猛醒过来,夹起一根,慢慢送入嘴中。
这其中,却有千般滋味。
将面条全部吃完,牟燕然觉得自己浑(身呻)舒坦。
一种暖洋洋的感觉,让她似曾相识。
多少个寒冷饥饿的夜晚,靠着阿川的一碗面条,撑了下来。
那黑夜里袅袅升腾起的(热rè)气,是她这辈子也难以忘怀的记忆。
“好吃!”牟燕然不自觉说出了这句。
“好吃?”顾北川跟着重复了一遍,看向牟燕然。
牟燕然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再给你做点?”顾北川看着只浮着一点汤底的大碗,里面一根面条都没有。
“吃饱了!”牟燕然微微一笑,那么亮眼,闪得顾北川有些恍惚。
“那你坐着歇会儿,我收拾一下。”他赶紧收拾碗筷,不再看向牟燕然。
为免尴尬,顾北川随口问了一句:
“这么多天跟着防汛队,感觉怎么样?”
“很累,但是很充实!”
牟燕然看着顾北川的侧影:“说实话,你们还是很辛苦的,能坚持下来,真不容易!”
顾北川简单洗了洗手,坐在了牟燕然对面: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离开医院这么久,跟着我们,没事吗?”
这木头终于问出来了。
还知道我是有工作的啊?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