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她听京都舅舅传来的消息,在听封彪给讲给自己听关于萧策身边军队调动,不肯迅速回京的布置。
若棠猜想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要大军兵临城下,以武力逼迫皇上传位。
玄武门事变的加强版很有可能在本朝重演,而且会更血腥。
没办法,倒不是萧策和幕僚们没有脑子,实在是有嫡子,有长子,有爱子的当今皇上,从没想传位给他。
萧策要想皇上心甘情愿传位给他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儿子,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
除非2个碍事的兄弟,辽王那些备受皇上宠爱的孙子们,全都死绝了才行。
而萧策又兵力强横,性情冷峻傲然。
夺位也一定不肯遮遮掩掩,必然有场大乱。
若棠可不想他变成残忍暴戾,不计名声的暴君。那对苏家的未来可没好处。
千里之外,笑容满面的萧策坐在大营中。把若棠的话看了一遍又一遍。
又望着桌上的灯发了好一会呆,才叫了暗卫进来。清俊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语气异常和蔼的吩咐。
“皇上的病也该重一重了,要群臣们都见了也忧心不已才好。”敲了敲桌子又提醒一句。“病重就好,人可要好好活着。”
“是。”虽然不清楚主子的意思,暗卫还是丁卯不错的答应去办。
萧策又拿出信看了好一会,自言自语一句。“我可不要守孝在耽误下去了。”
旧陈历51年冬,天下平定。
皇帝却不知原因缠绵病榻数月。庆功大宴时竟直直厥过去。
醒来分别召见庶长子辽王,嫡长子安王到身边。
半月后,一向受皇帝爱重的辽王带人杀入皇城逼宫篡位。
本来听皇命要活捉的禁军中人,不知道是谁失手,乱箭中将辽王射杀横尸当场。
听到消息的皇帝惊痛气怒下又昏了几天,等醒过来,在去辽王府想要接孙子们进宫养育,才知道孩子们竟然集体畏罪服毒死光了。
大怒的皇上气急攻心,竟然当众嚷出‘什么服毒,不过是皇后这个毒妇,安王这个没仁心的逼迫小侄儿们没法活了。’
可惜,没有实证谁也轻易动摇不了国母。
伤心的皇帝想到这,赶紧把贵妃、2个小公主带到宣室同起同居。
又招了重臣商议急召宁王萧策回京。不再搭理皇后和二儿子安王。
安王日日跪在宣室殿外哭诉陈情,终于让皇帝稍微软了点心,让他进殿。
谁成想一个小太监是辽王死忠,进茶水时,一竹簪子下去,安王虽然没被刺死,却损了喉咙,成了哑巴再不能开口。
儿子、孙子血脉至亲接连死去,残疾。
刺激的本就病了几个月的皇帝半身瘫痪在床,再也爬不起来了。
定南王苏元正等重臣奉旨迎重兵在外的宁王萧策入皇城。再三跪请新皇登基,宁王坚辞不能。
旧陈历52年正月初九。萧策荣登大宝。改元永平。
从此天下统一废除陈历,永平元年开始。
新皇登基不过1月,百官不管军政朝务如何,反而各个眼睛如狼似的盯住了新皇的后宫。
纷纷上折请立国母。
新皇却以钦天监观星的建议决定为重病的太上皇祈福尽孝为名,表示要茹素礼佛一年,选后充填后宫之事延后再议。
孝乃天下之本,皇帝想要做明君行仁孝,谁敢拦着。
就这样,萧策清净的在大明宫独寝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他励精图治,鼓励民生,奉行节俭。
更大力整顿吏治,贬斥了不少老臣功臣,更选拔、提拔不少新鲜血液进入朝堂。
这些他一手带出来的人自然成了朝堂上皇帝的死忠。
第二年,还没进正月,沉寂了一年的话题重新提起,甚喧尘上。
新皇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