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说到宫里长得不知比外面翠绿娇艳多少倍的花树。
口干舌燥一气喝了满杯茶后,不用人接话,自说自话大半个时辰的大小姐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表姐,你听烦了吧!”
温婉浅笑的嘉慧用银叉插起块红果给她“没有,我很喜欢听,你说的这么仔细我感觉自己亲眼见了一样。也算长见识了。”
“哎,可惜你在孝期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皇宫了。太后和太妃可慈爱了,赏赐了好多东西,里面有一对白玉手钏我觉得特适合你。快点拿过来。
郡主,大小姐刚刚把太后赏的一对手钏送给了表小姐。
啊,正在琢磨康淑郡主今天莫名针对自己原因的若棠听了丫头的禀报一时没回过神有些怔楞。顿了顿吩咐碧螺,
“你准备一份差不多的,一会跟我去表姐院子。”
金丝红缎上,一对凝脂般温润的白玉手钏,一条晶莹透澈,圆润细腻的珍珠链子散发出熠熠的五彩光泽。
张嘉慧纤纤指尖一颗颗轻柔拂过,想到表妹美琪对进宫各种拘束不自在的抱怨,叹息她因孝没能进宫的遗憾浅浅一笑。
就算自己好好地也没有机会进到皇宫,不然怎么太后琳琅珍宝赏赐下来,连一张纸也没有给自己。什么不知道她也来了京都不过都是借口,眼里没有她罢了。
出身决定了地位。她不姓苏,没有个实权的至亲做靠山,也没有郡主的名牌可以高高在上。权势之下她就跟蝼蚁一样。
瞬间,对于地位的渴望到达了极致。白天那个演武场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清俊少年被淹没在了心海深处。
夜半,春风送来柔柔花香。漫天星光下,京都辽东王府里几个侍卫站在假山上脖子都仰酸了。
振北候萧策面无表情屈着单膝,坐在王府最高承光阁顶,目光如电,眨也不眨的看向汉王府的方向。
傍晚时分,宫里探子回报来的消息,说那首花朝笛曲据说是宜安郡主吹奏的后,一向持重有度的侯爷就不正常了。
晚饭没吃不说,到如今已经在屋顶坐几个时辰一动不动了。几个守着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此刻却谁也不敢上前去劝。
只苦着脸,一个个长脖呆头鹅似的看着主子那似悲似喜的脸发愁。
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眉眼带着雾水的萧策跳下屋顶。
“主子,京都汉王府里外院四门,包括后街仆妇住所都是按军中规制来的。王府长吏更是精明,调进内院伺候的丫头说是庆平候和郡主回返西南前不可以回家,出内院都不行。
小的无能,只打探到这回上京的有三位小姐,昨日进宫的确是郡主和苏家大小姐。”
哼,强将手下无弱兵,苏元正能立足西南,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心中赞了句当世英雄,萧策忽的眉角一扬,挥手让探报下去,神色间带上了志在必得,浅浅一笑。
可惜,既然来了京都,交际应酬自然不可避免,他也不用费心试探,夜闯王府去观女眷,只要能见面,再细细看上一眼,自然一切了然。
从宫里回到汉王府,苏美琪是一刻不能闲下来。为着那天跟康淑郡主的口角争斗,一心想在齐王家花宴上给她点颜色瞧瞧。
从早到晚忙着去外面铺子看京都流行的首饰,打扮,若棠却安静的留在家,听出去打探情报的人跟自己说关于颜家在京都的消息。
这些年对于颜家,虽然三节六礼舅舅都帮她做到,却从不提让她回扬州父亲那,更不说起颜家的事情。就算扬州派人来接,来送节礼也不让她出来见客。
在宫里听了康淑郡主无名愤愤的话头,她总有不好的感觉。
敏感的她总觉得应该是颜家对自己有什么和大舅相背的决定。所以舅舅才这么防着。对于自己可筹谋的也就是婚姻了吧!
难道颜家想用她来联姻?毕竟他们家嫡女不多,自己又连着汉王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