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帕子。”
紧跟着过来等在旁处的卫风听到云忘这话,简直不忍看他,不由得压低声音和长情还有云有心嫌弃道:“买帕子?一个大男人来买帕子!?编都不知道编些能让人相信的话,你们说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大概装了屎。”长情毫不犹豫道。
“……你俩好歹留点口德。”云有心憋着笑,“难怪弟妹交代说过来了让你俩闭嘴别说话,就照你俩这嘴,一开口怕是要让人姑娘无地自容。”
这边,卖香粉的妇人虽觉云忘有些奇怪,但又见他模样穿着很是得体,不像歹人,便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小兄弟可是帮家里姐妹来捎小溪绣的帕子的?哎,你回去吧,不用再到这儿来找小溪那孩子买帕子了。”
“为什么!?”云忘被妇人这一声沉重的叹息和她说的话狠狠吓到,一时间激动得险些就要抓着妇人的肩膀来问她怎么回事,“可是……可是小溪姑娘出了什么事情!?”
妇人被云忘这突然激动的态度吓了一大跳,然后道:“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小溪那孩子被谁家的公子给瞧上了,要带回去当小妾,小溪已经有两天没有到这儿来了,哎,也是可怜的孩子,听说那公子家里已经有八个小妾啦!小溪她啊——”
“哎,哎!小兄弟!你上哪儿去啊!?”妇人话还没有说完,云忘便转身跑了,妇人又是惊了一下,习惯性地就脱口问了他要去哪儿的话。
云忘慌不择路地朝平日里所瞧见的韦小溪回家的方向冲。
云有心微微一怔,和长情还有卫风赶紧跟上。
云忘像疯了似的跑了起来,脑子里回响着方才妇人说的话。
小溪已经有两天没有到这儿来了,小溪被谁家的公子瞧上了要带回去当小妾……
两天,两天……两天前的早晨他还到这儿来了,还见到小溪姑娘在笑着和她的弟弟小河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情,也就是说,小溪姑娘被抢的事情是就是他那天离开后发生的!
而他这两天因为一直想着要向小溪姑娘求亲事情有些不好意思来看她,所以这两天他都没有来过这儿!
他这两天为什么没有到这儿来!?
小溪姑娘……小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云忘像个疯子似的在街上狂奔,引来周遭人的纷纷侧目,很快又被跟在后边的长情三人吸去了眼球,众人心中纷纷道今晨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他们城西忽然就来了这么些个光芒四射的公子哥?
云忘一直朝西边方向跑,最后他拐进了一条狭小简陋的窄巷,踩过那从来都不曾干透过的湿泞地面,任飞溅起的泥渍脏了他的鞋裤他都毫不在意,一直冲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在一户门墙破败的人家面前停了下来。
他脚步还未停稳,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妇人和小孩的哭声。
“娘,娘……”是男孩子的哭泣与哽咽声,“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姐也不会被抢走了!呜哇哇哇——!”
说到最后,男孩抑制不住悲伤,哇哇大哭了起来。
“砰——!”就在这时,虚掩的院门被人从未猛地推开,砸到院墙上,险些从门框上震脱下来,惊了院子里的人一大跳。
只见狭小的简陋院子里一片狼藉,还晾晒着衣裳的竹竿被推倒在地,晾晒着一些豆荚的簸箕也被打翻,豆荚撒了一地,还有绣好的香囊帕子也被扔得满地都是,上边踩满了脏污的脚印,就在这一地狼藉中,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衣着老旧面色蜡黄两眼通红脸上满是泪水的妇人,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儿。
却见男孩儿身上有好几个明显的脚印,嘴角还挂着血水,显然是被人狠狠踢打过。
这男孩儿同抱着他的妇人一样,满脸的泪,两只眼睛肿得好像被水泡过了一样。
听着院门突然被推开的声音,妇人和男孩儿俱是愣了一愣,而后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