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祖座下弟子七名,无恒师祖座下弟子十名,无心师祖座下弟子五名,无念师祖座下弟子两名。”怀雾很耐心地回答了沈流萤的问题。
“为何你无念师祖座下的弟子这么少?”
“无念师祖性子不羁,从来不在观中呆,偏生喜欢到冰冷无人迹的北云梦去住,听师父说,无念师祖本打算一生不收徒的,可某一天却领了两个小娃回来,道是是他收的徒儿,回来拜师门的。”
“不过无念师祖座下的这两名弟子,我就只见过元明师叔,另一位元晴师叔,我没有见过,便是我师父都只才见过两次而已,外边的人,怕是都不知道无念师祖有徒弟呢。”
元晴?沈流萤抿嘴笑了笑,原来那个呆货还有这么一个道号。
“那怀雾你呢?你师父又是谁啊?”女人的好奇心,总是比较重,问题总能一个接一个。
好在怀雾不觉烦,反是挺意回答沈流萤的问题,“我师父是无心师祖座下的元祁道人,我目前跟在师父身边学习医药之术。”
“医药?”沈流萤看一眼怀雾还背在背上的竹篓,原来是装草药用的筐子,“你师父……不诛妖?”
“我师父他——”
“怀雾。”
正当怀雾要回答沈流萤的问题时,忽有男子唤了怀雾一声。
沈流萤循声而望。
“师父。”怀雾赶紧转身面向男子,恭敬地道了一声。
只见这是一名年纪三十左右的男子,模样普通,身着一青灰色的道袍,长发梳得整齐,头上戴一竹冠,给人一种凉凉淡淡的感觉。
明明是一名模样普通的男子,却极为吸引人眼球,只因——
他没有双腿。
他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上,大腿一下的衣袍空空荡荡,竟是没有小腿!
只听元祁问怀雾道:“这位便是你元明师叔一直嚷嚷着要见的人?”
“是的师父。”怀雾道。
元祁微微点头,这才对沈流萤道:“既是如此,二位便先随怀雾到厢房换身干净衣裳,随后由我来领二位去见元明。”
沈流萤思忖着元祁的话,领他们去见卫风?
卫风而今,行动无法自如?
“请吧二位。”怀雾又对沈流萤和秋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小声对沈流萤道,“沈小姐,你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的话待会儿自己问我师父好了,我师父知道的可比我知道的多多了。”
元祁没有离开,反是推了身下木轮,将自己推到了庭院之中,看看庭院中栽种的青竹,又转头看看沈流萤的背影,低声自语道:“总觉这天下要发生什么大事,也不知究竟是否是我的错觉。”
秋容被沈流萤留在了厢房,原因是元祁明话明说,道是只能沈流萤一人随他去见元明,秋容自是不答应,可他又怎能违抗得了沈流萤的固执,只能满心不安地看着沈流萤虽元祁走了。
怀雾瞅着秋容不放心,便道:“你放心好了,沈小姐是我们望云观的客人,在观中是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秋容又岂能因这样就放心得了。
只希望能快些找着爷,这般的话夫人也不用总是惴惴不安的。
怀雾说完,朝秋容躬了躬身,便跑上前为元祁推轮椅去了。
沈流萤走在元祁身旁,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问,像是没有疑惑似的,元祁亦是沉默不语,反是怀雾对元祁有问不完的问题,一会问煎药的问题,一会问某一种草药的习性功效,每一个问题,元祁都耐心地给他解释,竟没有丝毫不耐心。
沈流萤心想,这怀雾的性子许是随了他的师父,耐心足够。
元祁本是在回答怀雾的疑惑,忽尔对沈流萤道:“你上山来,可是为了元晴?”
沈流萤微微一怔,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他怎会像是什么都知晓似的?莫非是卫风说的?若是卫风说的,那此人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