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子不满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啰嗦?”
孟子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得意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其他感官一样都能理解和接收,可为什么一说到心,难道就偏偏没有相同的地方了吗?心相同的地方大哪里?在理,在义。圣人不过就是先掌握了我们内心相同的东西罢了。所以理义使我的心高兴,就像猪狗牛羊肉使我觉得味美一样。”
告子不悦地说道:“请对方辩友表述简洁一些。你就说爱吃肉就行了,还非得把猪狗牛羊都说上马?”
孟子摇摇头:“不,我还喜欢吃鸡鸭鹅,还有鱼,还有熊掌,还有燕窝海参……”
告子反手用袖子抹掉嘴角的搭喇子:“被你说得我想回去吃咸鸭蛋了。”
双方取得了第一次和解与共识,那就是关于“吃”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孟子赶紧转移话题:“牛山的树木曾经是很茂盛的,但是在大都的郊外,还能保持茂盛吗?虽然山上的树木日夜生长,雨水露珠天天滋润,也不是没有清枝嫩芽长出来,但先是有人砍伐,然后又有人赶着牛羊去放牧,所以也就像这样光秃秃的了。见到它这个模样,难道就可以说牛山从来也不曾有过高大的树木,这是这山的本性吗?”
公都子立马接口:“不是。”
孟子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这一点在人身上也是如此。如果放任良心失去,也像用斧头砍伐树木一样,原本的仁义之心还能保持茂盛吗?这些人日夜生息,天刚亮时的清明之气在他心里所产生出未的好恶与一般人相近的。可到了第二天,这些美好的东西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窒息消亡。反复窒息的结果,便使他们夜晚的息养气不足以存在了。夜晚的息养之气不足以存在,也就和禽兽差不多了。”
告子觉得口有点渴,虽然双方敌对,但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渴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