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邕便弯下腰,在卢珊身前蹲下。
一伸手,作势要撩起她塞在鞋筒里的左裤腿。
“小爷帮你检查检查,万一打伤了你,我得负责呀!”
卢珊一惊,忙赶在阿邕扯出她的裤腿前,把左腿往后一缩。
同时佯装惶恐地俯低身体跪下,不敢让自己抬眼的水平视线高于阿邕。
“小人乃一介奴仆,何敢劳烦公子纡尊降贵替我验伤?”
“没事!小爷向来最烦这些繁文缛节了!你也不必拘礼!”阿邕一边说,一边又伸出手。
怎料卢珊却突然站起来,原地蹦了两下,还做起了高抬腿的动作,证明自己活蹦乱跳,健康得很!
“您看!小人皮糙肉厚的,方才您压根就没有伤到我,所以不必在意。”
阿邕半蹲着,注视着卢珊的左小腿,狐疑地眯起眼:“你的腿,当真一点都不疼?”
“真不疼!”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卢珊还特地弯下腰,握拳往自己左腿的小腿肚上用力捶了两下。
看得阿邕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嘶——”
阿邕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挥挥手,将她打发走:“真无聊,你滚吧。”
获得“赦令”的卢珊依旧不悲不喜,从容地向坐在床上的顾筱行了一礼,又对阿邕行了一礼,这才告退。
卢珊一走,阿邕立刻关上门,转身跑回床边,问顾筱:“怎样,看出点门道没?她是凶手吗?”
顾筱一脸凝重地摇摇头。
“不是啊?”阿邕微惊。
顾筱纠正道:“不确定。”
方才他们两人过招时,自己一直默默观察着卢珊的一举一动。
倘若忽略性别因素,卢珊的身形跟昨日那名杀手并不完全一样。
虽然身高大差不差,但杀手的体型更精瘦,相较之下,卢珊整体看上去稍微圆润一些。
顾筱觉得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下定论,于是她问阿邕:“你呢?跟她过招,感觉如何?”
阿邕端起床头小桌上的一盘蜜饯,回答道:“她的武功看上去很一般,跟昨日武功高强的杀手比,差太多了!”
“你的意思,不是她?”
阿邕撅起嘴,又补充说:“但她有没有对我故意藏锋,便不得而知了。”
顾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不过你刚才踹她那几脚可不轻啊……”
忽然,一个方向在她脑海中出现。
顾筱顿觉豁然开朗,坏笑道:“倘若她腿上真有伤,此刻定然伤口开裂,疼痛难当,急着回去包扎呢!”
阿邕秒懂,手里把玩着一颗蜜饯,也随之露出狡猾勾人的笑意。
“当‘梁上君子’监视这种事,我还从未体验过呢!一定很有趣!这事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