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
与其说路菀菀这句话是疑问的语气,还不如说是感叹。
靳承乾早就跟她说过,这辈子就只要她一人。她信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抱着怀里的圣旨躺倒在床上,路菀菀尖叫着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气喘吁吁地停下。
看着头顶朦胧的纱幔,忽然之间又有点想哭。
怎么能这样幸运呢?她何德何能啊。
封后大典繁冗又复杂,靳承乾一边想着要给路菀菀最好的,不让她受一点委屈。一边又惦记着她和她肚里的孩子,舍不得她累着分毫。
就这么纠结了快半个月,靳承乾终于还是拍板决定了一切都要按最隆重的办。
只是大部分的过程都由他一个人给承包了,需要路菀菀参与的就只有拜天地和典礼当日的众臣朝拜。
看着眼前望不到头一般的红绸,路菀菀紧张地攥了攥拳头,抬眼向玉阶之上望去。
那人今日也穿着大红色的礼服,背着手望向她。今日是他第一次穿红色,当然,也会是最后一次。
靳承乾从来都是一身黑衣,或者是明黄,路菀菀从没见过他穿别的颜色的衣服。可现在一看,她的陛下果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这么想着,路菀菀又有些想笑。
真好呐,以后,这个挺拔地站在玉阶之上的帝王,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夫了。再过四个月,他们的孩子也会出世,这样,就是更加圆圆满满幸福的一家子了。
靳承乾俯首看着亭亭站在红绸另一端的路菀菀,也是不禁抚唇一笑。
他家的乖宝穿上红色,原来会这样美,美得他都舍不得移开眼。
路菀菀腹中的孩子已是四个月多了,自然而然的,她的身材也丰腴了些。
只是这多出来的肉大部分都给了胸脯,小腹虽说也微微隆起着,但纤细的腰肢仍旧是若隐若现。
她被靳承乾保护得太好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操心的事,她一件也不用惦记。
朝野安稳,宫中清净,靳承乾也不再限制她的活动。只要她愿意,这偌大的皇宫就是她一个人的后花园。
每日里这样无忧无虑地玩闹着,即使马上就会成了另一个小生命的娘亲,路菀菀也还是一副烂漫少女的样子。
那娇艳如花的小脸上,除了笑,便还是笑。只有在抚着腹中孩儿的时候,她才会有些娘亲该有的样子。
而那时她眼中的温柔,则会让靳承乾更为沉醉和痴迷。
他会揽着她的腰,一边亲着她的脸蛋一边夸奖她,我家的乖宝长大了。
奏乐声缓缓响起,雄浑又厚重。
靳承乾从路菀菀的身上回过神来,看着下方层层叠叠的台阶,皱了皱眉,转头去问身侧站着的礼官。
“朕现在下去,背皇后上来,可合礼数?”
礼官一愣,瞥了眼下方一步步拾级而上的路菀菀,尴尬地冲着靳承乾摇了摇头。
“禀陛下,这不合礼数。”
“皇后有孕,这台阶那样陡峭,让她一个人走,朕不放心。”
“可…陛下,这不合祖宗规制。”
礼官侧头看了看不远处也是一脸懵的史官,再次缓缓摇了摇头。
“那便改了这规制。”
靳承乾甩了袖子,快步往台阶下走去,摆手让礼官不要再多言。
“随你们怎么记,随你们怎么改。”
史官手一抖,抬眼瞧了瞧相对而行的帝后二人,抬笔往册子上添了几句话。
纵元皇帝圣明,文武兼修,锐意图治,整饬纲纪,内政修明。然性情暴戾,跋扈恣睢,手段残忍,不留情面。但其独宠元宸皇后甚,百依百顺,未有丝毫忤逆之言。
看着册子上的话,史官舔了舔嘴唇,有些不满意。提了笔又在“甚”字的后面加了几个字。极甚,甚之又甚。
路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