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狗狗都往店里放。这次是小爷有背景,换成别人,免不得受皮肉之苦。”
才二爷神神在在往堂中央走,正对着说书人坐了下来,“看什么看?继续说啊!”
“小二,给小爷上五盘鸭掌,多放辣子。”
楼里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安静,路菀菀看着才二爷翘着的二郎腿一阵唏嘘,“五盘鸭掌,吃得完么…”
靳承乾揽着她的腰坐回座位上,手指敲着桌子,神色莫名。
“老爷,夫人。”鱼真气喘吁吁爬上了楼,后面跟着气定神闲的符延,“那两个人,都有来头。”
“绿衣裳的,就是现在楼下的那个,是康平王的小舅子,才霜染。刚走的那个,是大将军氅下最得力的副将,李茂。”
“康平王的小舅子,不是陈侍郎吗?”靳承乾抬眼,有些疑惑。
“那个是大小舅子,这个是小小舅子。”鱼真忙开口解释。
“这个才霜染是本是落云楼的小厮,他的亲妹妹是落云楼的头牌,才飞仙。康平王对才飞仙一见钟情,二见便抬回家做了妾,连带着才霜染也一步登天。才飞仙虽是妾,吃穿用度却比康平王妃也逊色不了几分。是以,才霜染才会如此嚣张跋扈,横行街头。”
看着鱼真支支吾吾说不出重点,符延便开了口。
“娶了个青楼女子,还宠妾灭妻。”路菀菀抿着唇总结,“康平王好本事啊。”
“符延,”靳承乾站起身,“你派几个暗卫跟着李茂,看看他到底是去做什么好事。”
“是。”符延颔首领命,转身离去。
“去洛阳楼?”靳承乾低头去看路菀菀,冷厉之色退去,还是副笑意盈盈的脸。
“别了,”路菀菀也站起来,抿抿唇,“饭馆这类的还是别去了,乱糟糟的,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陛下,现在小梁河定是结冰了,咱们去滑冰刀?”
看着路菀菀带着期盼的眼睛,靳承乾笑出声来,“你说呢?”
“准了?”
“除了这个,其他的都依你。”
靳承乾摇摇头,伸手抚上路菀菀发簪上的流苏,“小梁河人来人往的,滑冰刀实在是有些危险。你若是真喜欢,咱们回去在碧波湖上玩,朕带着你凿冰钓鱼。”
“也好。”路菀菀伸手握住靳承乾的手,“那咱们去龙马寺吧,听说寺里的斋饭也是一绝。烧烧香,拜拜佛,晚上寺下还有个庙会。”
“听你的。”靳承乾笑笑,揽住她的腰,抬步离开。
“菀菀,寺里的斋饭真是不错,那素丸子更是美味极了。”
两人正站在糖画摊子前等着糖画,鱼真靠着路菀菀的耳朵神秘兮兮,“我去找那个小沙弥软磨硬泡了好久,终是把菜谱拿到手了。回去呀,做给你尝尝。”
“夫人,您二位的。”摊主笑眯眯递上糖画,“下次再来。”
路菀菀笑着颔首,将手上的糖递到靳承乾嘴边,“夫君,甜的。”
靳承乾伸出舌尖舔了下,皱着眉推回去,“乖宝还是自己吃吧。”
路菀菀也不在意,拉着鱼真四处瞧着,忽的眼睛一亮,“哎,那有个珠花摊子,瞧瞧去。”
“几位留步!”
一道高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转眼间,一个手上拿着串佛珠的中年和尚站在了几人身前。
“来者何人?”符延眯着眼,旋身挡在路菀菀身前。
“贫僧乃是龙马寺的监寺,法号虚空。”和尚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贫僧瞧着这位夫人慈眉善目,颇有佛缘,便忍不住出声让几位留步。”
“你什么意思?”
靳承乾看着虚空的眼睛,冷冷开口,笑容玩味。
“贫僧看着夫人的面相,有凶啊。”虚空大师语气担忧,“印堂发黑,大病将至。印堂凹陷,命运多变。印堂过窄,寒酸苦贱。尊夫人三样齐占,你说是不是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