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莞莞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推开靳承乾的大手,“陛下,几时了?。”
“不知,但肯定不早了。”
靳承乾用胡茬轻轻蹭着路莞莞的鼻尖,吻了下她的眼睛。
路莞莞转过头轻声打了个喷嚏,被靳承乾摩擦的也精神了许多。侧过身子将手搭在靳承乾腰上,“陛下今早不练剑了?”
“下雪了,不练,陪着你。”
靳承乾抓住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掖好被沿,眼里有些担忧,“昨晚上着凉了?”
“不是,是陛下的胡茬碰到鼻子了,痒痒的。”路莞莞眉眼弯弯,一骨碌坐起身,掀开被子从靳承乾身上爬了过去。
“干什么去?”靳承乾皱着眉,伸手扯住她的寝衣下摆。
“臣妾去告诉她们不许扫雪,”路莞莞回过头,“陛下您松手,要不就晚啦。”
靳承乾笑出声,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路莞莞的屁股,“多大的人了,玩心还这么重。”
话虽这么说着,还是翻身下了地,坐在脚凳上给她穿上鞋子。口中絮絮叨叨地念着,“化雪时冷的很,把那件红狐狸大衣穿上,出去的时候护耳围巾和帽子都要戴好…还有,冬日里可不准碰冷水。”
路莞莞笑眯眯地听着,待靳承乾给她穿好鞋子,飞速地用脸贴了下他的脸。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事的,陛下,臣妾健壮着呢。前两年冬日,臣妾穿着宫服跑来跑去洗衣擦地,不也没事儿。您看臣妾的手,嫩着呢。”
听着路莞莞的话,靳承乾眸色深了深,声音也低落下去,“阜言说,你小时常生病,瘦弱的像只小鸡崽,直到十岁才渐渐好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路莞莞也发现每次自己提到从前,陛下的情绪就会莫名低落,也有些后悔。搓搓手,“牛儿真是的,怎么能说姐姐像鸡崽呢,不像话,陛下您可得替臣妾好好罚罚他。”
靳承乾牵过路莞莞的手,细细摩挲着,眼神温柔而疼爱,“都是从前了,朕后悔没照顾好你也是无用。只是这样的事,以后是绝对不会发生了。你坐着,朕去唤人打热水来。”
“唉,臣妾等着您。”路菀菀嫣然一笑,乖乖坐在镜前,注视着靳承乾出去,转身挑选起今日的珠花。
“陛下,太后娘娘一早便遣人来递了话,说是多日未见您,想的很。也想见一见元宸贵妃娘娘,就请您和娘娘一起移步寿康宫用早膳。”
符延一见靳承乾出来,忙迎上去。
“这都辰时快过了吧。”靳承乾吩咐清月和鱼真去拿洗漱的东西,皱眉看向符延。
“太后娘娘说了,不管几时,她都等着您。”
“呵。”靳承乾摇头轻笑,转身往内室走去,“那朕便去吧。”
“陛下,您怎么了?”路菀菀看着靳承乾诡异的神色,有些讶异,出去时还一本正经,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幅表情。
“太后要请我们用早膳,”靳承乾走到路菀菀身后,拿起梳子,笨手笨脚地给她梳顺头发。
“太后娘娘?”路菀菀眨眨眼,“陛下,臣妾还没去寿康宫请过安呢。”
“给她请安作甚?”靳承乾冷哼一声,扶着她的肩,低头看着镜子中二人耳鬓厮磨的影像,笑出声来,“乖宝,等会到了寿康宫,不管那个老妖婆说什么,你都别理她,她不安好心,知道了么?”
老妖婆?路菀菀哑然。看来陛下和太后的关系,真是不太妙呢。
侧过头,正对上靳承乾温柔的眉眼。路菀菀微微一笑,乖巧的点头应是,“臣妾知道了。”
洗漱过后,靳承乾将路菀菀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好,想着雪天步撵和马车俱是不方便,便就让符延打着伞,牵着路菀菀走一段路,背一段路。好在北辰阁与寿康宫距离不算太远,磨磨蹭蹭的,小半个时辰便也就到了。
到了寿康宫时,已经是巳时快过,太后饿着肚子等了两个时辰,喝了两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