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西边的楼梯口没有锁,路卓觇拉着溟雁一路跑到停车场边的紫藤萝架下才停下。
这时候他才发现,溟雁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平时白皙的小脸上浮现红晕,空气刘海也汗湿贴在额头上,眼睛更是水润的不得了,唇瓣充血红艳。
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这一幕刺激不大不小,足够路卓觇浑身发热。
想亲她,很想。
但是,不能。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溟雁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你……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
被提醒的路卓觇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死死扣着溟雁的手腕,忙不迭地撒开,可是女孩子白嫩的手腕上已经是一圈红痕了。
路卓觇心下懊恼,强撑着镇定将手插进裤子口袋,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弄疼你了。”
“没关系。”溟雁后退两步扶住石柱靠好,“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跑?和他说清楚不就好了吗?”
路卓觇用一种看小可怜的神情看了她一眼。
也对,估计溟雁之前念得学校肯定是贵族学校,自然不知道这种公立学校的严格之处。
不过,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反正有他罩着呢!
“这个解释起来太麻烦,总之就是,在这儿和他们说不清楚的,被抓住只是更麻烦。”
虽然没听明白,但是她也不想搞明白,手指扣了扣书包带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路卓觇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被夕阳拉长的身影,小小的,倔倔的。
她她她不应该再追问几句吗?
女孩子不应该很有好奇心和钻研精神吗?
就不能让他再多点自豪感吗?
——只看过周围狐朋狗友谈恋爱的莫三少深深抑郁着。
停车场转个弯就是大门,琴姨早就在那儿等得心焦了。就在要忍不住不管溟雁的短信冲进学校找人的时候,溟雁终于出现了。
快步上前接过溟雁的书包,递上保镖送过来的湿巾心疼不已:
“三小姐,我们去私立学校多好,这大热天没空调的教室该有多闷啊!”
溟雁低着头上了车,刚刚坐好就被琴姨抓住了手,“三小姐,你这手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也不等溟雁说话,保镖就递上了药箱,琴姨翻出药油心疼地擦着:“这才来这儿一天,手就被人掐红了,要是让大小姐知道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琴姨。”溟雁欲言又止几次终于打断了她的絮叨:“没有人欺负我的。”
路卓觇骑着单车出了校门的时候,接溟雁的车刚走。
单脚撑地眯了眯眼,暗暗记住了车牌。
顶着尚且毒辣的日头慢悠悠地在马路上骑着,拐了个弯就遇上了一伙人。
“路哥回家啊。”
“有事?”
“酒吧的海哥请路哥去他那里玩。”说到这儿,几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不怀好意地走到路卓觇身边,压低声音,“据说最近又来了几个不错的妞,去不?”
路卓觇颇为嫌弃地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黄毛:“不去,你的审美一贯恐龙。”
被嘲讽了的黄毛也不气恼,讪笑着凑近路卓觇,“真的,我们海哥一心想着让路哥开荤,留下的都是极品,真不去瞧瞧?”
要是以前,说不定路卓觇真就去走个过场,但是现在……
他已经见到了珍珠,鱼目再好也还是鱼目。
何况他大哥现在还没走。
“不去,要是我大哥知道了,你们也知道后果的。”
果然,一听“大哥”两个字,黄毛怂了,“不是吧,咱大少爷还没走?”
路卓觇虽然内心也很盼着大哥走,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一脸不屑状,“你也不想想,我大哥在江市给你们带来多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