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淡淡的幽香中却空无一人。
顾西臣愣怔了一瞬不及多想即刻转身, 却看见画面端着个描金雕花托盘上面放着几碟子小点心,正过来。
画眠见他神色阴沉的站在门口吓得心中一跳,赶忙行了礼道:“早间奴婢遵爷的话去调丫鬟过来, 但奶奶不让,是以还是只有奴婢一个在此。”
“谁问你这来!”顾西臣沉着脸喝道:“奶奶呢?”
画眠忙道:“奶奶在屋里呢, 说是有些饿,奴婢便去拿了些香茶桂花饼和玫瑰糖糕来。”
顾西臣一听心都有些凉了,一脚踢开那不长眼的丫鬟,一面大步往外头一面喝道:“快去遣人将侯府上下所有的门守住!”
他身旁立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粗壮汉子,应了声便飞身去了。
闭了门, 顾西臣这又带着侍卫亲自将这整个侯府都翻了一遍可如何也寻不到那人儿的踪迹。
他脑中立时便是一空,顿了顿忙飞身掠回了清芷园内小厨房后的柴房,那柴房的门却是大开着的,早前被他命人拘在此处的碧落竟也不见了。
这一看,看的顾西臣即惊且怒, 一时怔在了那。
他这般风风火火的闯过来,守在此时的婆子不知缘由一时没反应过来,此刻见他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阴沉沉的只觉瘆人,这才回过神小心上前行礼:“爷”
却不见那位爷回身, 只听他那似包着火的声音传来:“爷拘在这里的丫头呢!”
那婆子忙回道:“前头奶奶回来了,说要放了碧落丫头,奴婢没得爷的令虽不敢放,但也怕奶奶威严, 便……”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前头那位爷转身一脚踹到了地上,大步掠了出去。
果然是如自己想的,她竟真是走了,还是带着她的丫头一起走的!
顾西臣此刻不说恼怒只觉脊背阵阵发冷,她那般柔弱又是那样的美,若是碰上不怀好意之人……
他都不敢往下想,人不及吩咐马不及骑,是拼尽了全部内息掠到城门口的。
闻说这大白日的要关城门,那守城的将领吓得跪在地上:“万万使不得啊小侯爷,这可是京师重地,无缘无故的关闭城门,可是杀头的……”
他这话还未说完,忽的脖子上一凉,是那小侯爷抽出腰间的软剑割上了他的脖颈,血水流的的满襟间听他不耐烦的冷喝:“你若是现在便想死,爷就成全了你!”
深知这位小侯爷狂霸的性子,那将领再不敢多说什么,一叠声吩咐将士将城门放下!
顾西臣这才松了手在那民众惊呼阵阵中掠了下去,亲自带着侍卫一寸一寸的搜查,可他顶着多方压力,不吃不喝的搜了整整三日,那人儿竟似消失了一般,未曾搜到她丝毫的踪迹。
顾西臣越搜心越凉,自他发现她出府不过仅半日光景,京中阔大,侯府又居中心地段,距离城门就是骑马少说也需少半个时辰,她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个丫头,怎么可能就如此利索且悄无声息的出了城门,别真是被那居心叵测的人拐了去!
若当真如此,这天大地大他该去哪里寻她?他不在她身旁,她吃了苦头怎么办!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她……她若是去了他该怎么办!
想至此处,顾西臣只觉胸内一涩,嗓子一甜竟吐了血出来!
庆余刚得了消息回来,见自家爷竟急的吐了血,差点没吓出毛病来,赶忙上前扶他:“爷莫要心急,奴才刚打听来了些消息,应是奶奶!”
只要是有关她的消息,此刻对于顾西臣来说便都是救赎,顾不得自己嘴角前襟都是血忙着问:“你打听到什么了?快说来!”
庆余忙道:“方才奴才跟着侍卫们去巡查,描述了奶奶的外貌依然是无人见过,不过将走之时倒听一人嘀咕,说是前几日却见过一左耳有红痣的美貌妇人过来买马车,她带着个帷笠还是被阵疾风刮开他这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