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唯一又说道:“时间上比较紧,因为Kathy希望七夕能上市。一共就五个月,因此两个月内必须交样。”
“哦……您不参加么?”
“有点想试一下……”章唯一笑了笑,“不过还是算了。上次和Kathy说了,我不会和我的学生抢饭碗的,这次总不好再把话给吞回来。”
“您这谎撒的……还带更新的……而且比我追的文更新还要快……”她就追一篇文,半年一更新,惨。
“……”
符晓又道:“牛郎织女……其实牛郎织女很奇怪的……牛郎看见织女洗澡竟不躲开,还偷衣服!”
章唯一问:“你不能不用这个版本吗?”
符晓说:“哦……”
“行了,”章唯一说,“你去想创意吧。”
“好咧!”
符晓回到桌前,开始查找“鹊桥仙”的资料。
鹊桥仙,词牌名,又名《鹊桥仙令》、《金风玉露相逢曲》等,专咏七夕,始见欧阳修词中“鹊迎桥路接天津”。
至于牛郎织女……哗……这故事好复杂……
牛郎织女最早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那会儿,不过只有两个名字,到了秦代,牛郎织女被配了对,汉朝才有了“相隔银河,以鹊为桥”的形象——“七月七日”很可能是因为武帝生于七七,天下视为吉日,不过那时牛郎织女都是在天上的神仙,没有“下凡”一说。到南北朝,才有了最早的故事版本,但各种版本都十分奇葩,猫瞪狗呆。再往后走,“织女”才被与“鸟”结合在了一起,变成所谓“天鹅处女型”故事的一个分支,情节也变得世俗化起来——至于具体是什么时候,一般推测是在宋朝以后。所谓“天鹅处女”,便指“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女人”,这种故事在全世界都有分布。后来,牛郎、织女形象似乎受到了董永和他妻子的影响,不断改变,不过一直到了明代,织女还都在找到羽毛之后飞回天上了。牛郎织女故事在清朝时,才有了“偷衣服”情节,织女像是一个奖赏,家庭伦理的意味十分重。到了民国,在梅兰芳的戏剧中,牛郎织女又变成了很“古早”的天界夫妇。总之,在古代呢,爱牛郎的织女都没有被偷过衣服,被偷过衣服的织女全体不爱牛郎,只是出于伦理才没rou rou跑掉,既被偷衣服又爱上牛郎的斯德哥尔摩织女……不知道咋来的。
选哪一本版本,是非常清楚的——互相深爱的那个嘛。
《鹊桥仙》这词牌的词,最有名的就是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幸好它本身就不悲,还有经典句子“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以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符晓在纸上“唰唰”地写着:
【前调:银河。】
“唔……”她停下笔,思索了一下,又写:
【中调:金风、玉露……相逢。】既然是二人相会的主题,两种气味的碰撞最好了。
写完之后她看了看:“Orz……”
这些鬼东西都怎么表现啊?!!
她呆呆地坐在实验室椅子上想了一个白天,还是没有头绪,反而把脑袋想得一个有八个大。
银河……银河……
符晓捞起手机,给沈懿行发了一条消息:【晚上有时间吗?陪我一起去看星星好不?】
沈懿行问:【想看星星?】
【嗯哒。】
【我晚上去接你。】
【等你。】符晓知道,对于她的期望,沈懿行一向都不会拒绝她的。
晚上七点,沈懿行准时出现了。他带符晓随便吃了个饭,然后便开车向郊外走去。
“去哪儿呀?”符晓盘腿坐在副驾椅子上问。
沈懿行说:“灵山。”
“灵山?!”符晓耳朵一动,“灵山我还没去过呢!”
“我也没有。”
“你……你知道‘嘿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