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低头敛目,看着护腕上黑色的闪电不语。
夭夭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如果以后你碌碌无为,甚至走上了歪路,人们会说‘啊,那个叫林近冬的,从小就不是好人,十五岁的时候就开车撞死过人,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如果你以后事业有成,甚至成了某些领域的领军人物,让人得以敬仰的时候,人们又会说‘啊,那个林近冬小时候进过监狱,现在还能有这样的成就,太励志了!’。”
夭夭说完,等着他的反应。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哥昨天晚上也说过类似的话。”
夭夭问:“你哥怎么说的?”
“他说:于失败者而言,那是污点;于成功者而言,那是勋章。”
夭夭笑了,“你哥哥真厉害,说话都比我有文采,你语文怎么就这么差?”
他突然抱住她,低声道:“可是,我觉得愧疚……”
夭夭僵住,听见他低哑的嗓音,心头一软,反过来轻轻抱住他的腰,温柔安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着,如果我过得光芒万丈,死掉的人怎么办,那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夭夭轻声问:“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哥哥说,是你为他顶罪的,开车的其实是他。”
林近冬笑了一下,“我哥连这都跟你说了?”
夭夭忙解释,“我来教你的第一天他就说了。”
林近冬下巴搁到她肩窝上,低声道:“我哥说的也没错,但我不是顶罪的,错本来就在我。”
“我哥刚买的车,带我去兜风,到了一个没监控的地方,我缠着他要开,他不让,我就和他抢方向盘,没看见有人从旁边出来,就……”
夭夭没吭声,轻轻拍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