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
“但是阿衍才刚醒,我现在就开口的话,我怕不利他恢复。而且……”她顿了一下,“那天是他救了我,要不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唐文珩也知道,现在说不妥,但他看到她一颗心扑到另外的男人身上,理智就濒临崩溃。
他觉得自己如此陌生,自私得可怕,卑鄙又龌龊。
但夭夭,他没办法大度,没办法理智。
他苦笑:“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
夭夭没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他手。
沉默良久,他把她拉起来,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等阿衍彻底好起来,再说离婚的事。”
夭夭笑了,见周围没人,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说:“你真好。”
声音又轻又快。
他笑了。
地底下的爱情滋生得快,因为见不得光,更需要主人细心呵护。
在无人的间隙,偷偷摸摸的亲一下,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甚至不经意间一个眼神的碰撞,都甜蜜得让人魂牵梦绕。
戴舒衍醒来之后,夭夭曾问过那天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他怎么都不愿意张口,只说等他好了,再带她去。
戴舒衍年轻,平时又注意锻炼,恢复能力很强,没多久医生就说可以出院了,只是要定期回来复查,平时的时候注意不要做激烈运动,慢慢调理,会痊愈的。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人都非常开心。
戴舒衍自不用说,夭夭高兴终于可以再进一步,唐文珩则期待着阿衍痊愈,夭夭和他摊牌。
虽然各怀心思,但无一例外,大家都是真高兴。
家里早就收拾好了,唐文珩把两人送回去,没多留,坐在楼下的车里,边抽烟,边看那扇亮着的窗。
只有一间卧室是亮着的。
他们睡在一起了。
嫉妒如同毒|药,啮咬着他的心脏。
他忍不住猜测,他们两人现在在做什么。
睡到一张床上了吗?
亲吻了吗?
还是干脆直接做了?
太嫉妒了,嫉妒得发狂。
咬着烟嘴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戴舒衍在医院都没怎么洗澡,觉得身上快馊了,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洗掉身上的汗臭。
浴室地滑,他暂时没法用力,站不稳,必须得有人帮忙。
除了夭夭,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选。
帮一个大男人洗澡,尤其是还没有亲密接触过……
夭夭红着脸进去,眼神闪烁,不敢看他,快速道:“你趴着别动,我帮你擦背。”
尴尬的不止夭夭一个,戴舒衍脸上也是阵阵发烫,他也曾幻想过,两人第一次赤身相对的画面,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他背对着她,身体紧绷,她的手正轻轻抚摸他的背,比水流更加温柔。
背部敏感的神经被彻底调动,像一支支贪婪的触手,在皮肤下挣扎。
她的手摸到哪里,触手就一窝蜂的汇聚到哪里,
很快他就受不住了,伸手按住她,咳了一声,哑声道:“下面我自己来。”
夭夭把浴巾给他,出去,不放心,站在门口。
果然,她刚出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抽气声。
她连忙推开门,正对上他赤|裸的身体。
伤口还没有彻底愈合,留了一条长长的疤痕,是手术留下的痕迹,蜈蚣一样趴在他胸前,狰狞可怕。
夭夭愣住,说不出话来。
那天的画面再次浮现,生死一线之际,他把生希望留给了自己。
戴舒衍以为她吓到了,忙道:“没事,已经不疼了,就是看着吓人,”
夭夭眸光闪动,走到他面前,轻轻抚摸丑陋的蜈蚣,她轻声问:“阿衍,当时为什么那么做?”
他喉结滑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