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刻打发了冉姑姑的,没想到,罗氏竟温和慈爱的答应了,只说冉姑姑一片忠心,不能不应,还当着许多家仆的面,夸赞了冉姑姑一番。
今个儿晼然才去前厅不久,就被一个叫红玉的丫鬟倒了半盅茶在身上,可巧聂佑芝到的早,揽了活计,让她回来换衣裳。
罗楚湘露出几分担忧来,说道:“今个儿到底是姑母第一回在辅国公府宴客,若是因为这样的奴才,出了岔子,倒让人瞧了笑话,姑母便是想要惩治这奴才,也不该在这样的日子才是。”
罗楚湘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过份了,到底罗氏是自己的姑母,哪儿有小辈编排的道理?
罗楚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你别恼我,我如今被母亲压着学中馈,满脑子都是这些事儿。”
晼然自不会计较,这厢将银质绞花镯子戴好,在罗楚湘旁边坐了道:“我原说前两日与母亲一道回侯府的,结果表哥中了探花,当日便离了京,又赶上我父亲生辰,便罢了,难得你现在还能出门走动,今个儿便别想那么多,只管吃吃喝喝就是了。”
罗楚湘歪在晼然身边,轻声叹道:“你别说,我从前不觉得难受,如今婚期近了,心里便愈发不痛快。
原我是在大名府长大了的,便是嫁过去,大名府也都熟稔,可如今连大姑母一家子也要入京了,倒显得我自己一个人在大名府孤零零的,我便愈发的不想走了,若早知道如此,倒不如也跟玥姐姐一样,定个京城的人家。”
晼然笑眯眯道:“到底是要嫁人了,从前便是说起这话来,也羞羞答答的,如今张口闭口的就是嫁人,中馈……”
罗楚湘横了晼然一眼道:“我与你说真的,你将来要不要嫁去大名府?其实大名府有许多不错的人家,我有几个表哥都很好,还有嫂嫂娘家的弟弟,也是出身名门的……”
晼然笑得停不下来:“说你胖,你倒还喘上了,自己还没嫁人,就要给我做媒了不成?”
两人说笑成一团,不一会儿灵薇跑了进来,笑的眉眼弯弯的:“姑娘,夫人将人拿住了。”
晼然笑问道:“冉姑姑她到底想做什么来着?还特意想法子让我回了昭阳院?”
灵薇道:“就是想在茶点与大厨房上做手脚,夫人一直吩咐人盯着呢,人赃并获,这会儿已经拿了人,准备直接扭送到衙门去,毒害主子,这一条,冉姑姑只要进去,就再出不来了。”
罗楚湘跟着松了口气,又问晼然:“怎么要将人扭送到衙门去?直接发卖了也就是了。”
晼然拉着罗楚湘的手道:“走,咱们去前厅吧。”
出了昭阳院,晼然才道:“人都说,宰相门前五品官,这冉姑姑在辅国公府多年,也有些人脉和手段,若真直接将人送出去,怕招揽更多的是非回来,倒不如将人拿到牢里去,一了百了。”
辅国公与罗氏都没想怎么着冉姑姑,一个奴才,毕竟也兢兢业业了十几年,可冉姑姑非要将路走绝了,好好的荣养不要,非要跟罗氏争个高低长短来,可不是找死?
前厅里,根本没人知道这些事儿,罗氏迎客,舅母邵氏帮衬着,在里头待客,见晼然过来,罗氏微微一笑道:“去吧,别累坏了聂二姑娘。”
未出阁的姑娘都在后堂坐着,晼然过去,见少说坐着七八位姑娘,正要上前说话,却被聂佑芝横出来,拉了袖摆,低声说道:“刚刚武大将军府三姑娘引着吏部尚书府的魏姑娘出去了,只说去逛逛园子,可这都半柱□□夫了,我派人出去找了一趟,没找到,你快去瞧瞧,别让人在你们府里出了事。”
聂佑芝说完,笑盈盈的拉了罗楚湘的手道:“罗二姑娘快来,她们要打叶子牌呢,你来了,正好凑两桌。”
罗楚湘看了晼然一眼,晼然冲她点了点头,罗楚湘这才放下心来,笑推着晼然道:“你刚说要亲手给我端了玫瑰糯米糕的,快些去,我在这儿等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