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眸光在窦瑾晖面上一扫,朗声笑道:“你从来不会在无谓的人身上费心思,这荣王爷莫不是招惹你了?”
“不过是为太子殿下分忧罢了。”窦瑾晖“太子殿下”四个字一出,便是不想继续深谈的意思。
他不过是顺便送几个宫中丽人去夺了昀然的宠爱罢了,董昀然没了荣王爷的宠爱,下场会连婢女都不如。
太子也不与他计较,温声说道:“你不在的这几天,靖宁侯府也不太平。”
窦瑾晖疑惑的看向太子,就听太子笑着说道:“辅国公被罗县主拒绝,在府里喝的烂醉如泥,父皇知道了,有意给辅国公与罗县主赐婚,暂时被孤劝住了。”
窦瑾晖淡漠道:“有慕容智与慕容蝶在中间,我也不赞成姨母与辅国公的婚事,这三年多,姨母也拒绝过多次了,是辅国公一再纠缠……”
太子抬手打断窦瑾晖的话,面色郑重:“这件事情,孤一直看在眼里,具体细节,也是清楚明白,但辅国公对父皇来说,是个非同寻常的人,孤认为,你还是劝你姨母,答应了这门婚事为好。”
窦瑾晖剑眉微挑,看向太子,就听太子徐徐说道:“父皇有耐心,却也不容人一味的挑衅,罗县主拒绝辅国公,就等于不给父皇脸面,莫要等到父皇龙庭大怒的时候,再接受,那个时候,罗县主怕连辅国公正妻都做不得了,毕竟在父皇眼里,你姨母,只是一个和离了的妇人。”
太子此言带着几分提点,窦瑾晖视线微寒,问道:“有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
太子微微一笑,手指在书案上轻敲了两下道:“倒也不是冲着你去的,是冲着孤,说起来,倒是孤连累了你姨母,在孤看来,辅国公对罗县主倒也是真心实意,若实在不成,倒不如在慕容智身上下功夫,慕容蝶倒无所谓,她是再也不能入京了的。”
太子未明言,窦瑾晖也明白过来,必定是二皇子与三皇子的人所为:“我明白了,回去会劝姨母的。”
太子点了点头,拍着窦瑾晖的肩膀道:“入了京,便是事事身不由己,连孤的婚事,也不是那么十全十美,好在你现在还没有被人盯上,你要不要趁着还没有会试,没有过了明路,先定下一门亲事来?免得将来身不由己?”
窦瑾晖认真的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太子所言,倒也不错,若真过了明路,他成为朝廷上的人,皇上说不定真要安排他的婚事,便是皇上没有任何动作,说不得太子将来也……
窦瑾晖归府后,直接去了老太君的沉元堂:“姨母与辅国公的事情……”
老太君正嘬着紫砂壶,没等窦瑾晖说完,老神在在道:“你外祖父出面,这事儿已经了了。”
“怕是了不了。”窦瑾晖乌沉沉的眸子望过去,沉声道:“辅国公的事情,皇上很不高兴,太子让我转告姨母,这门婚事,宜早不宜迟。”
老太君微弯的唇间,慢慢压了下去,沉吟片刻追问道:“不能更改?”
窦瑾晖点头。
老太君撂下紫砂壶,有些苍老的眼皮向下垂着,沉默片刻,苦笑了下道:“若是如此,那只能处置了慕容智与慕容蝶了。”
窦瑾晖道:“太子已经给了准话,不会让姨母有后顾之忧。”
老太君抬起头来,深看了窦瑾晖一眼,太子能给这样的话,说明罗氏是受了太子的牵累,太子这是在给补偿。
老太君问道:“已经开始被人盯上了?”
窦瑾晖点头:“德妃与贤妃一向谨慎,原以为定下聂佑娴为太子妃,还可以缓上两年,如今看来,怕事情有了变故。”
老太君叹了口气,道:“这事儿,别让你姨母知道,我给她处置了就是。”
窦瑾晖知道,这是指慕容智与慕容蝶的事情,点了点头,又道:“乔落尘,对晼晼心地不纯,外祖母要多注意些,我年前还要赶去江南一趟,快的话,能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