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我的嫁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请诸位夫人为我做个见证,我靖宁侯府罗敏,要与董三老爷和离,断绝一切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敏敏,来,这个主,老婆子给你做了,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败坏你的名声不算,竟是连你的女儿也不肯放过,还要霸占你的嫁妆,而且还让一个妾室姨娘来传这样的话,可见你平日里在府里的地位。”庄老夫人第一个带头。
随声附和者众多,晼然在窗子里面瞧着,心里松了一口气,周围都是正室夫人,定不能眼睁睁的瞧着罗氏被休弃,不然京城众位正室夫人的脸面,可往哪儿搁?
崔姨娘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依旧娇声娇气的与罗氏说道:“三夫人,不是婢妾说,您连个儿子都没能给三老爷生,不是早就该自请下堂了吗?非要等着三老爷给您休书不成?
老夫人老早就说过,若不是看在三夫人嫁妆丰厚,又是靖宁侯府出身,早就休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三夫人病了便病了吧,竟是要变卖嫁妆买药材,这还得了?您的嫁妆可是子女的,那是要留给五少爷的,若是再不休了您,怕您就要将那些嫁妆尽数变卖了呢,老夫人要心疼死的,那可是董家的东西。”
崔姨娘一直在添火,这把火烧的越来越旺,自然这和离之声,也越来越大,董伟德还要回寰,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缝上崔姨娘的嘴,又抬手就给了崔姨娘一巴掌,崔姨娘顺势一滚,滚到了林姨娘身边,哭着道:“三老爷,林姨娘她……她好像小产了……”
“胡搅蛮缠,胡言乱语,死有余辜!”董伟德怒极道。
“三老爷,您怎能如此?若是三夫人不肯离开董府怎么办?老夫人说过的,若林姨娘这胎是个男婴,三夫人不肯走,就记在三夫人名下,成为三夫人的儿子,将来好攀附靖宁侯府与安宁候府的……若是林姨娘的孩子没了,还怎么攀附靖宁侯府与安宁候府啊……”
崔姨娘将老夫人与董伟德的心思,一一揭露于人前,董伟德恨不能上前踹崔姨娘两脚,却已经无用了。
“岳母大人,您听小婿解释,这些个姨娘们心怀叵测,都是希望小婿与敏敏不睦的,所以她们都是胡言乱语的,瞎说八道的……”董伟德撩袍而跪,抱着张老太君大腿不放。
“董大人的爱妾,一个是官宦之后,一个是良家子,当着老身的面,还敢说这样的话,可见平日里是如何欺辱老身的女儿与外孙女的,老身的外孙女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竟被你们说成了呆笨之辈,这是欺负我靖宁侯府没人了吗!”
张老太君将拐杖一杵,威风八面:“笔墨纸砚拿来!今个儿董大人立时写了和离书,老身将老身的女儿与外孙女带走,还有嫁妆,分文不少的拿回来便罢,若是不成,老身就跟你走一趟金銮殿,与皇上分说分说,这所谓的栋梁之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晼然看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好好坐回位置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罗氏与董伟德是必然要和离的了。
聂佑娴气得小拳头攥的紧紧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气死我了,你这个爹,简直比我爹还可恨……”
晼然忽闪忽闪长长的睫毛,这关镇国公什么事儿?
“我爹好歹还给我母亲守了一年孝,你爹……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聂佑娴气鼓鼓的拉着晼然说道:“你别怕,以后你就与我住在一处,我吃什么用什么,你就吃什么用什么,我看谁敢欺负你,再说你呆笨,我打到她们家去!”
晼然展颜一笑,这个聂佑娴可真是个直性子的好姑娘。
镇国公府热闹了一整日,各府的夫人们,都成了给罗氏和晼晼撑腰做主的人,待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罗氏的嫁妆箱子,一口一口的都搬到了镇国公府来。
晼晼跑出去找罗氏,就被各大府邸的夫人们团团围住,一个个抱着拥着出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