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伙计没想到粗壮大汉居然如此洁癖,虽觉得可笑,但不敢笑。
师姐弟二人也倍觉好奇。董宽低声道:“大丈夫何拘小节。”玉梅姑娘低声道:“这不是正主。”
那五名大汉在门口并未进来,等到这名大汉擦拭完桌子,又走到门口垂手站立。掌柜和伙计发现一名少年背着双手慢悠悠走进,少年看上去很斯文,相貌英俊不凡,穿着白色长衫,手持折扇,脸上堆着笑容。
在少年后面还有一人,是位高个瘦子,一双细长凌厉的眼睛,穿着黑色长袍。高个瘦子紧挨着少年坐下,从伙计手里拿过壶,先替少年斟茶,而后给自己斟茶。
少年目光看了看周围,看到董宽、玉梅姑娘在品茶,少年看着玉梅姑娘,又看了眼董宽,他抱拳施礼。师姐弟自然不能失礼,各自抱拳还礼。
伙计端着两盘点心走来,这几位刚进屋,脚底沾的雪印成了雪水,伙计不防脚下踩到。伙计身躯趔趄,两盘点心全落在少年的白衣上,碎皮油腻避免不得,点心相继掉落地面。
惊得伙计连忙道:“公子对不起!小的不是有意,糕点重新上。公子衣衫弄脏,实在过意不去,小人愿赔。”
少年仍是脸上堆笑,道:“不妨事,不妨事。”但这个‘事’字刚出口,伙计嘴里凄声惨叫,血柱冲出,残肢滚落在地。伙计疼得直打滚,叫喊一声,随即晕迷。
掌柜吓得魂不附体,惧惊双至,当即昏厥。瞬息万变的局面,董宽、玉梅姑娘虽是武艺高深、反应敏捷,哪料这位笑容满面且嘴说不妨事的少年忽而发狠,手段阴狠惨绝。
少年依旧脸色堆笑,缓缓道:“扰了本公子雅兴,用你一条膀臂作为补偿不为过。你当感恩戴德,本公子留了你小命,嚎叫个什么劲。”又说道:“掌柜的宰喽,偏偏找个手脚不利落的当伙计,让人扫兴。”
师姐弟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两把长剑出鞘之际,人跟着闪出,剑尖罩向那少年。少年大惊失色,面露慌惶,不曾想这喝茶的男女身法极佳,端的是好武艺。
‘咔’的两声,两条锁链好似二龙戏珠,师姐弟发现手中剑受制,正被钢爪抓住锋刃,是一对链子飞爪。出手之人正是那名高个瘦子,他目放寒光,双臂拉扯。这高个瘦子可谓枯瘦无比,谁曾想臂力却大,师姐弟手中剑的剑尖偏转,差得半寸未伤到那少年。
若以董宽和玉梅姑娘的本领不致让对方缠住兵刃,师姐弟俩恼怒少年,没顾及其余,更不曾料到高个瘦子奇特的兵器。
董宽怒喊道:“冤有头,债有主,别做欠杀之事。”高个瘦子攒足气力,阴沉道:“想杀公子,问过你家爷爷么。”
师姐弟手中剑一晃,劲力外伸,钢爪及锁链尽皆震断。高个瘦子的虎口震裂,身躯摇晃,倒退七八步,脚下不稳,当场摔翻。高个瘦子就地滚起,掏出一支铁镖,他突觉心头发寒,董宽手中剑挑中其喉咙,高个瘦子手臂无力,铁镖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本章未完,请翻页)
玉梅姑娘仗剑而至,六名大汉怪叫一声,各自亮出铁钩,如贪狼般冲来。玉梅姑娘执剑一挥,剑气疾出,冲上的六名大汉齐刷刷倒地,连哼声都未曾发出来。
走至昏迷的伙计身旁,玉梅姑娘取出清香灵芝粉,洒在伙计的伤口。玉梅从斗篷拽块布料,替伙计包扎。
少年吓得面色苍白,他本就面白,现下更如同白面罗刹。剑影闪烁,董宽横剑在其脖颈。
少年忙大呼道:“慢动手!”董宽冷声道:“又想说你爹是无敌盖世,你娘是武林名宿之言罢。”少年急忙道:“家父乃许州铁钩会会长柳鹏远,家母乃‘千手燕子’陶五娘,本公子柳德柱。你如杀本公子,到时悔之不及。”董宽冷笑道:“就算你娘你爹是电母雷公,也得讲诚公理。你阴损毒辣,被受制就搬出双亲,可见你爹你娘也不是正经货色。”
这下柳德柱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