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订单。
索切克接过条子的时候笑得露出一排有点发黄的牙齿。
查尔斯眉头一皱,看来这是个不讲卫生的家伙,向他推销牙粉和牙刷应该有搞头。
一砂锅的腐竹焖鱼很快就吃完了,期间大家谈得皆大欢喜。
他们走出小餐厅的时候,一片片雪花从天上缓缓落下。
今晚的雪不大,天上也刮多少风,路灯的罩子上只积了薄薄的一层。
雷舍埃的大伯还跪在食堂的门口,他的腰有点佝偻,脸上一片苍白,两眼没半丝神采。
在他的身边,一位少妇正帮他把肩头和身上沾着的雪花轻轻拍去,然后给他披上了自己的皮大衣。
萨莫看到后放缓了脚步,看着查尔斯嘴巴张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最后还是回头对债主家的年轻人说道:“他也是在前线立过功,受过伤,丢了一个手掌,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过于苛求好吗?”
国王殿下的声音不大,也足够雪地里的那对夫妻听到。
在少妇充满期待的目光中,索切克向萨莫陛下行礼后说道:“如陛下所愿,我就擅自代替爷爷做主,将还债期限延长一些。”
一旁的查尔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这是他们的内部问题,自己也没说什么。
查尔斯和萨莫道别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今晚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只是他刚坐下,就被冲进来的丹娅和玛娅给提着耳朵扔了出去。
回过神来的猹马上回到房间里。
房间里的壁炉烧得正旺,和火焰加热的地暖一起让整个房间暖得和春天一样。
雷舍埃正趴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全身,看起来好像在哭。
查尔斯刚掀开被子,她一下子就扑到怀里,然后嚎嚎大哭起来。
这哭声像是洪水决堤,像是火山爆发,像是高压锅拿掉了气阀。
查尔斯左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姑娘,右手轻轻地抚着她背后酒红色的长发。
今天这事终于让她出了一口恶气,差不多两年来心中所有的积郁都一口气发泄了出来。
查尔斯施放了宁神光环,让她的精神稍微放松了一些。
过了半个多小时,雷舍埃在他的怀里哭累了,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