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关忆北想了想,说,“没课。”
“明天上午话剧院在中心公园有露天演出,我有两张票,你能陪我去看吗?”宋若词抱紧了鞋盒,低着头,话里忐忑。
关忆北愣了下,垂眼看宋若词。见她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模样,便觉得事情难办。
他对她没男女之情,更无心跟她暧昧。女孩子的好时光不过几年,他不想耽误她。
于是他推脱说:“虽然没课,可我得问一下导师,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给我们安排研讨会。”
宋若词却低着头小声说:“我跟爸爸说过了,你明天上午有事。”
关忆北一窒,讶异地看着宋若词。这个小妹妹一直是被动含蓄的,像一朵静待人采撷的茉莉花。如今突然主动起来,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对待。
当面拒绝自然最简单省事,可女孩子面皮薄,怕太过直接伤了女孩子的脸面。可不把话说明白了,又怕给人家虚假的希望,那样更是罪过。
关忆北抬手抓抓头发,正为难怎么回答的时候。忽听有男生说:“莫羡回来了!”
接着那群男生呼啦啦地越过他往前边跑去,关忆北朝他们跑去的方向看,见莫羡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
不是班长,不是体育委员,也不是那个家里搞房地产的富二代,是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男生,高高大大的,走在她旁边宛如保护神,手里还拿着她的书包。
关忆北顿觉心口被谁捣了一拳似的,呼吸不畅。
抱玫瑰花的男生跑到莫羡跟前,单膝跪下了,念念有词地背着一段事先准备好的告白词,把花往前送过去。
莫羡面上透出几分厌烦。
拿书包的男生把书包递给莫羡,莫羡什么都没说,拿过书包扭头就往宿舍走,送花的男生站起来想去追,却被之前拿书包的男生拦下了。
然后两人打了起来,从那头打到这头,把蜡烛全踩烂了。拿包的那个打玫瑰男小菜一碟,可玫瑰男有后援,几个男生见兄弟打不过便也一哄而上,好虎架不住群狼,打得拿包男抱着头在地上滚。
围观的学生不敢上前,关忆北把宋若词拉到远处,自己则返回来拉架,好歹把拿包男救起来了,保安也来了。于是他跟那波人一起被保安带走了。
晚上在保卫处耽误了两个多小时才证明自己不过是个拉架的,关忆北才得以脱身回了宿舍。
进屋的时候已经夜里11点,重视养生的舍友早睡了,给他留了盏台灯。关忆北也没有洗漱,直接和衣躺到床上。
他脑子里一直浮现的是她的影子,上身无袖雪纺衫,下身浅蓝色牛仔九分裤,那裤子真紧,绷得她下半身玲珑有致……还有那双眼,勾魂摄魄,天生带着三分媚两分娇,生气都像在勾人……
他觉得自己的裤头也有些紧,他把腰带解开了,伸手拽了几张纸巾过来压到底裤里……
第二天早晨下起了毛毛雨,室友对着窗外长吁短叹地感慨天气预报的不靠谱,关忆北则暗暗高兴天公作美。
他给宋若词发了短信,问下雨的话舞台剧是不是照旧。宋若词回复说取消了。关忆北着实松了口气,去卫生间洗漱。
洗完用毛巾擦着脸出来,见室友满脸猥琐地看着他。
“老关,注意身体啊,须知强撸灰飞烟灭。”室友拍拍他的肩,意有所指地瞄了眼他床边的垃圾桶。
“还行。”他笑说,用毛巾抹鼻子,用鞋尖把垃圾桶踢到床底下。
“有火得通过正常渠道发泄,你白认识了那么漂亮的女生,上她啊!”室友怂恿道。
“劳你费心。”关忆北含混地说,弯腰去穿鞋。
“出门随手把垃圾扔了啊,留时间长了会有味儿。”室友见他不睬,便这么说。
关忆北穿好鞋,把套在垃圾桶上的袋子拿下来,系了个结,拎着出了门。
走出宿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