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忆北轻笑,用指腹搓她的手心,酥麻。莫羡被他搓得有点儿心慌意乱。她把手抽出来藏在身下,顾左右而言他地问:“你的事儿都忙完了?”
“嗯。”关忆北哼了声,胳膊拢住她的肩膀,脸往她头发里埋,说:“一下午做了三台手术,累。”
“都是些什么病人?”莫羡尽量把话题往外引。
“一个腹部穿透伤,打猎的时候被野牛用角扎破了肚皮。一个是手部纤维血管瘤。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从树上摔下来的,他的情况复杂些。”
说话间他的气息都落在她颈间,莫羡心里乱跳,强作镇定地问他:“人都没事了吗?”
“都没有生命危险。从树上摔下来那个,日常生活应该不会受影响,只是那方面行不行的,就只能靠他们的真/主保佑了。”关忆北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抱紧了她,脸在她耳边蹭来蹭去低声咕哝,“男人那方面不行的话,才真叫要命。”
莫羡真想把他踢下床,身子往前挪,问他:“那个女孩去哪儿了?”
“在本那里进行心理治疗,每天晚饭前是她的治疗时间。”他嘴里嘟囔着:“真想你。”
莫羡努力把话题带到正常轨道上来,问:“本是谁?”
“我们的心理医生,主要研究方向是战争创伤后遗症。”关忆北手下跟莫羡争来斗去的。
“别闹了,不合适。”莫羡忙着制止,颤声拒绝他。
“就抱抱,又不做别的。”关忆北依旧嘟嘟囔囔的。
哪儿有这么复杂的抱法?莫羡顿时不知所措了。
这屋子的房门没有锁,有礼貌的例如康雅雯还会敲敲门,无礼一点的就像中午那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白人,直接就闯了进来。她真的怕这时候有人会过来撞见他们。
今天下午她刚刚挨了康雅雯的一顿训,已经意识到自己昨晚的行为不妥,本就在自我反省着,再被撞见跟关忆北私下鬼混,人都当她是来撩汉的呢。
还有关忆北!刚才康雅雯还夸他很理性,现在看他急色得像个恶鬼,到底理性在哪里?!
“关忆北!你干什么!”她喝道,扭过头怒视。
她的眼神仿佛他是个讨人嫌的登徒子,看得关忆北心头不爽。
他知道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卿卿我我,他本来确实只是想抱抱她而已。
她义无反顾地跑来南苏丹,他非常感动,昨天又担惊受怕了一夜,如果不是出于医生的责任,他今天就该在床边一直陪着她直到她醒过来。
他今天一天都在手术室里,克制着不要想她,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手术上。每次手术结束,她就会立刻跑到他心里面。搞得他坐立难安,想过来看她,又必须准备下一场手术。
熬得他很不好受。
所以今天忙完了他就迫不及待地来看她。以前他在外面执行任务都是一个人,这次突然有个心爱的女人陪着了,他总觉得不真实,所以想抱一抱,想感受一下她的真实,结果她对他避之不及,他觉得疙疙瘩瘩的,心有不甘,便生了逗弄她的想法。
“你说我干什么?都做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他痞痞地笑,故意去咬她的耳垂。莫羡惊喘,忙着跟他抗衡,扭来绞去的弄得两人身上都乱七八糟的,失控的前奏。
关忆北便警醒了些,把她翻过来,撑起身子垂眼看着她。
低头细细看她,她还在喘着,他的T恤领口对她而言有些大,红润的嘴唇微微撅着,脸颊晕红,湿润的眼睛却是很不满地在瞪着他。
像一种诱惑或者是禁忌,关忆北的眼神黯了黯,忍不住激她:“你真就一点都不想我?”
她咬了咬嘴唇,他这么问,倒像是在污蔑她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刚入佳境没几天他就跑到万里之外,她特意追过来,又经历了那么多困苦才见到他……她怎么会是不想他?
刚才被他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