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想到以后见不到你,会让我觉得难过。所以,我有一个很烂俗的问题,想要问你。当然你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没有关系。我想问的是,如果没有关医生,你是否会选择我。
莫羡看着这条短信,在家门口站了几分钟,本想不给他任何回复,可又念及他在这次诬告事件里对她的维护,便还是回给他。
她写:没有关忆北,就没有莫羡。
她回了家,家里爸妈依然并排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剧,妈妈看得津津有味,爸爸不断吐槽。她看着自己的父母,竟开始在脑子里构建跟关忆北的将来。是不是他们也会像爸妈这样,老了以后坐在一起,斗着嘴,心里却永远盛着对方。
晚上的时候,她接到盛鸿年的电话,说约好了无国界办事处的人明天中午碰面,要她准备一下。莫羡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
第二天早晨,关忆北打电话说他到了,莫羡到了地下停车场,发现车子还在原来的地方,完全没有挪动过的迹象。她急忙走过去上了车,关忆北脸上的倦容很明显,印证了她的猜测。
“你昨晚没走?”她问。
“谁说的?我这是刚到。”他狡辩。
“你要我到物业去调监控吗?”莫羡朝前面的摄像头丢了个眼神。
关忆北撇嘴,没话讲了。
莫羡瞪了他一眼,念他:“不洗澡,不刷牙,邋遢成这样你怎么给人看病?”
“我今天不坐诊。”关忆北沉声说,发动汽车。
路上也是沉默,莫羡看关忆北情绪低落,便也故意不说话。直到关忆北把她送到公司楼下,熄了火。莫羡推了推车门,发现还锁着,回头看看他,“喂”了一声提醒他。
关忆北却说:“机票订好了,明天上午走。”
莫羡“哦”了声,想了想,问:“东西都收拾好了?”
“没什么好带的,人去就行了。”关忆北淡淡说。
“明天上午我去送你。”莫羡说。
关忆北看着前面,呼了口气,神色郁郁。莫羡竟然有些想笑,便对他说:“我要上班了。车子你开走吧,晚上来接我,今晚我去你家。”
关忆北却蹙着眉头低声咕哝:“我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莫羡还是忍不住笑了,说:“你说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呗。”
关忆北用力抓了抓头发,突然转身,猛地伸手把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过去,摁在方向盘上低头就亲。莫羡忙用手去挡他的嘴,抱怨:“讨厌你牙都没刷……”话尾淹没在他口中。
他的气味依旧清爽干净,只是他握住她两只手腕,亲吻的时候镜框在她鼻梁上磕来磕去,她觉得难受,抽空提醒他:“眼镜啊……”
他这次不管了,把她压在方向盘上亲了个够本。
亲完了莫羡用手捂着鼻梁,两眼水汪汪地瞪他。
关忆北泄了气,用额头抵着她的,喃喃说:“你怎么就是不肯复婚?”
莫羡不说话。
“你就不怕我在避孕套上扎眼儿?”他负气地问。
她扑哧一声笑了,说:“谁教你的损招?盛鸿年吗?他不会是用这个办法让叶清欢怀孕的?”
“这还用教?!”他咬牙切齿地。
“你这是在警告我,今晚不要去你家吗?”她调侃他。
关忆北“嘶”了声,到底是哑口无言了。
最后莫羡跟关忆北道别,关忆北开车走了,莫羡去了公司。她第一次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处理公务,而是用了一上午时间搜集网上所有能找到的信息,为中午的见面做准备。然后中午便去了盛鸿年安排的地方,见到了无国界驻海城办事处的负责人,盛鸿年作陪,莫羡跟那人聊了两个多小时。
那人是个老资格的无国界组织后勤人员,是个水利工程师。从前线退回来后便接手了办事处的工作,负责招募,及跟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