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见到他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如今人家都自己送上门来了,老大还再三拒绝,真是有些欠揍啊!
宗政初一点都不意外梵沉会做出这般反应,他眼神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
“老大。”梵越耐性都快被磨没了,“这老古董不近女色许多年,他便是再饥渴,也不可能对着昏迷不醒的大嫂下手罢?”
梵沉扬眉,“这年头,人面兽心的多了去了,又不差他这一个。”
梵越一时失语,看一眼梵沉,又看一眼宗政初,心道:对比起来,还是老大你比较人面兽心好么?
这种话,梵越又不敢说出口,只好一个劲翻白眼。
宗政初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人面兽心,他慢慢笑开来,那笑意自唇角慢慢迤逦至如玉颊畔,似染了春江绿柳那般轻柔舒心。
他是个不易动怒的人,或者说,很多时候懒得动怒。
“还真是执着啊!”良久,宗政初低低一笑,“既如此,那我就破例让梵世子旁观一回。”
梵沉这次没再反驳,算是默认了,或者说默认了宗政初的医术。
终于看到梵沉点头,梵越总算是放了心,连忙前头给宗政初引路。
走了一段才发觉不对劲,猛地回过神,看着两手空空如也的宗政初,不由皱眉,“你什么都不带,如何给我大嫂治病?”
宗政初道:“我出门自带银针,这位姑娘的病症,只需用银针即可。”
梵越似信非信地点点头,推开门。
梵沉举步跟上,拦住梵越,“你就在外面候着,一会儿有事再进来。”
梵越颔首,“好,不过老大你可得答应我,一会儿在里头,千万不能再同那老古董发生争执了,一切以大嫂的病情为主,先让她恢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