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喝多了,这时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大长腿塞给他的名片,任由她勾着自己的脖子说着缠绵情话。两个人在夜总会包间门口纠缠半天,大长腿好不容易把她的手从泽居晋的肩膀上松开后,他的手臂又拖了一会儿,他的手掌又拽了一会儿。人家都已经走开老远,回头等着泽居晋的时候,她终于舍得松开泽居晋最后一根指尖。
一行人走到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时候,大长腿还在门口遥遥地向他抛飞吻,用现学的日语娇声娇气地和他道别:“撒油那拉,撒油那拉——”
五月刚才就看得一阵肉麻,这时再也听不下去,和宋系长对视一眼,做了个怪脸。宋系长忍俊不禁,也向她挤挤眼,她噗嗤就是一乐。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颠覆了她对公司这些平时衣冠楚楚的男人们的认知,这个时候,头脑已经接近麻木了,即便泽居晋带大长腿回酒店,她也不会觉得有丝毫惊奇和诧异。
电梯下到一楼,高部长那伙人各带着一名小姐外出吃夜宵,上海来的这批人则分乘两辆车回酒店。五月一上车,打了两个哈欠,靠在车门上假寐,泽居晋在她身边坐下,拉了拉她的头发:“喂,到酒店再睡。”
五月装睡,不出声。泽居晋连拉了几下她的头发,见她总不出声,啧了一声,不再理她。
袁课长和他们同坐了一辆车子,路上问:“明天我们几点出发回上海?”
泽居晋蹙眉看了看腕表,轻轻呼出一口气:“大家都辛苦了,明天不急着回上海,在扬州好好休整一天,周五上午再回上海。”
除了不小心真睡着的五月以外,其余等人心里都乐开了花,无不喜形于色,觉得这个总会计师大方会做人,和白井有的一拼。
泽居晋回到酒店后就吐了,一边吐,一边给五月打电话。五月正在洗澡。她回到酒店后,把包一扔,马上去洗手间洗浴缸,趁浴缸放水的时候,抓紧时间卸了妆,刷了牙,然后去莲蓬头下面洗头冲澡。今天起来太早,一天神经紧绷,脑子累得不行,又耗得太晚,站着往身体上涂沐浴露的时候都快要睡着了,听见铃声响起,以为是钱沐,把手上泡沫用毛巾擦掉,迷迷糊糊地抓起搁在浴缸一旁充电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竟然是“晋SAMA”。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困意太浓,以至于眼睛看东西都有点花了,于是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再睁开眼睛一瞅,还是晋SAMA,没看错。铃声一声接一声地响着,没有时间细想通讯录里的泽居总会计师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变成晋SAMA,但可以确定的是,编辑篡改她通讯录的人正是这位晋SAMA本人,呃,不对,是那个充满了下流低级趣味的泽居总会计师。篡改的时间,其实大致也能猜出,肯定是白天在酒店前台把她手机抢过去发照片的时候。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晋SAMA这几个字不禁失笑,看了笑,笑了看,在铃声响了四五声之后,才把手机放到耳朵边上喂了一声。
晋SAMA说:“过来。”
话只说了半句,字只有两个字,语气亲昵却又不容置疑,和招呼他养的金毛hana一样,笃定她一定会过去似的。
五月说了一声“桥豆麻袋”,拿开手机屏幕,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零五分,正是夜魔一族活力四射的时刻。
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说:“泽居桑现在还没睡?不好意思哎,现在太晚了,有点不太方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明早见。”说完,不再出声,默默等他挂电话。这是她的好习惯之一,和别人打完电话,一定会等对方先挂。
她耳朵贴在电话屏幕上很久,泽居晋都没有挂,他在那边呕吐和冲马桶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她终于还是摒不牢,轻声问:“怎么了?”
那边说:“喝多了,还能怎么了?有事,速来。”
“不好意思,照料醉酒的上司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更何况现在还是深夜。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