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自觉。
海宁煮了两人份的面条,一份给小景,一份给罗胜,不能白用他打的水。
半晌都没见他进来,她只好到厨房外面去看看。
刚出门就被拦腰一抱拖进阴影角落。大概是有了心理准备,这回她没有被吓到,光凭感觉就知道那是谁,沉声道:“罗胜,你放手!”
“除了这一句,你没其他话跟我说吗?”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热腾腾的气息染红了她的耳廓。
可惜她看不见,只有他借着昏暗的一点光亮看得清清楚楚,像剔透的红玉。
“我跟你没话好说,放手!”
她挣扎,越挣他就抱得越紧。
他在她身后,身体都贴在她的背上,心脏跳得快极了,体温也升的很高,像一块燃烧的炭。
“可我有话跟你说。”这回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跟她说话了,掌心抚过她的腰肢,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抚娑,像急于确认什么。
天气本来就热,他摸得她浑身燥热起来,挣又挣不开,恨不能狠狠咬他一口。
他不让她得逞,一手圈住她的肩膀,脸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解释?当初我以为你死了……”
他隐忍着极大的痛苦,为了不让她听出来,才这样窝进她的身体,却还是或多或少地泄露了真心。
海宁全身僵硬,有些回忆明明已经淡了,深埋在时光缝隙里,可他轻轻一扯,就全都又回来了。
两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海宁冷静下来,不带感□□彩地说:“面煮好了,再不吃该坨了,小景还等着我给她端过去。你别误会,你打了水来,我只是顺手帮你煮一碗。”
今后他们两个人,像普通同事那样相处就好。
过去的事,就让它永远过去吧。
罗胜再不乐意也只能放手,他自己也说来日方长,不能太激进把她推得更远了。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食堂里吃她煮的面,面果然已经坨了,但他还是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一点也舍不得浪费。
…
海宁和陈嘉木他们安顿下来之后,只休息了一两天就投入工作,这个分公司的项目基地其实是有任务等着他们的。
宋飞开车带他们去附近的工地,路上给他们讲了一下情况:南苏丹刚建国没有多久,但实际上国内局势仍然不是很稳定,部族之间冲突不断,政界高层也缺乏管理经验,忙于内斗,社会矛盾升级,所以近来各国的投资项目都想尽可能缩短工期,避免真的乱起来造成大规模人员和财产的损失。要加快工期,就需要大量的人力,这些工人都是从当地聘请的,分公司这回一次性聘用了八十个临时工,工时和工钱都是统一商议好的,合同也签了,谁知做了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要求加价。
之前负责财务工作的人就是景舒桐,她做不了这个主,只能等总部从国内派来的首席财务官来做核算,也就是彭海宁,然后再由陈嘉木做最后的决策。
海宁听得直皱眉头:“先不说这笔账怎么算,他们这种做法是不符合契约精神的吧?如果每个员工都工作不到一个月就要求加薪,那不乱套了吗?”
“谁说不是呢?”宋飞笑道,“可这边的人就是这样,有句话总结的好——出门裹块布,吃饭就上树,说话不算数。契约精神对他们不起作用,约束不了他们。”
陈嘉木沉吟半晌:“虽然我还没看到的具体的成本核算,但我同意海宁的说法,这样的加薪是不可能的。现在情况怎么样,可以打发他们走人吗?”
“恐怕没那么容易。”罗胜坐在后排,看着窗外工地上已经停机的机械说。
本来今天他没必要跟来的,但他有他的理由,陈嘉木也就随他的意思。
事实证明,幸亏他来了。
海宁他们到了工地才知道,这回绝不是简单的劳资纠纷,八十个临时工不仅